nbsp;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沈檀坐在铜镜前,单手撑鄂。
她该怎么说呢?梦见前未婚夫?那让旁人听了,简直笑话!
“做了个噩梦。”
这是实话吧,梦见齐美人就算是一种噩梦!
柳枝瞧见沈檀的模样,断定她家姑娘说谎了……
姑娘啊,您叫婢子如何说您呢?
沈檀笑呵呵的,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便直接跳过。
见状,柳枝便不再说什么了。
“姑娘,今日有何打算?”
沈檀想了想,虽说她很不想去弄明白这当年的案子里又有什么玄机,里面又牵扯到多少人。
但……事关她的小命,总不能重来一世又死于同一件事上,那岂不笑哉?
论起当年的案子,过几日要发生一件,但当初这件事被刑部的人接了,让她也不了了之。
所以,她便猜测,那件事多半是触及了谁的利益,才不许她接手的。
那么,她应该去……东京郊!
正准备这么说呢,门外传来了她的另一个丫鬟春桃的声音。
“姑娘,二房的太太说要请您过去一趟。”
二婶?找她做甚?
说起来好像上一世确有其事,二婶叫她去东平伯府赏花,结果闹出了个大笑话。
东平伯府家的三公子相中了她,竟想着在赏花宴上对她用强的。
他也不想想她沈檀是什么人,最后倒是让那位三公子吃了亏。
从那时起,东平伯府和勇忠侯府便交了恶,后来才知道,这其中可是有临安世子的挑拨!
呵,既然想拿捏勇忠侯府,那倒看看能拿捏得住么?
“柳枝,我们去……赴约!”
柳枝瞧着自家姑娘,不由敛眉。她家姑娘这是又准备弄什么幺蛾子呢!
“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倒是要知会婢子一声啊!”
沈檀眨眨眼,弄什么?自然是搞事清呀!
话到嘴边却又是另一般滋味“二婶叫我,作小辈的岂有不去的道理?”
柳枝扯扯嘴,姑娘又找了些富丽堂皇的话搪塞她!
沈檀轻笑又摇摇头,这次她当然是不能轻易放过那东平伯府的公子,还有那临安世子!
但论起来,这临安世子的姐姐还是当今皇上的宠妃,单说临安世子,她和那位是无冤无仇的,不会这么就去闹出这一场戏来。
可这魏贵妃,也就是临安世子的长姐可就与她颇有渊源了。
几个月前,京城宋国公府家发生了盗窃案,这若放在寻常人家,上报衙门便是,可这是国公府,一般都是要归于三司的,更何况丢的东西也不一般,是宋国公的生辰纲。
很不巧,沈檀接了这桩案子,而又不巧的是这件事扯到了魏贵妃身上。
所以,她估摸着这八成是她得罪了魏贵妃,人家要她好看呢!
啧,这种勾心斗角的女人就是麻烦。
沈檀烦得很!
但赏花宴还是要去的,毕竟那群人这么诚心诚意的要整她,她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这么想着,沈檀踏步前往柳环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