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救护车上,已连接好的监护上显示着患者的心率,血压,脉氧。
“等一下,我还有东西没有拿”说着,患者妻子转身跑了回去。
“这已经一地东西了,咋还有”担架员小王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是,这花都枯了,你带过去干嘛”小王看着拿来的东西皱着眉。
“啥,轮椅你也要放车上。”
“那个尿盆,你从座位上给我拿下来。”
“哎呀,你不要把水桶放在那,车一开会掉下来砸到患者”
“唉唉唉,那是我们仪器,你这这10包纸尿不湿不要乱塞,我们是救护车,不是搬家公司”小王气呼呼的说道。
车厢归担架员管,小王是个仔细人。
“你这么多东西,打个车去呗,一趟拉过去,也就是个起步价”。小王一边抱怨着一边还是帮家属往车厢里塞行李,关上了后门。
车子在路上飞速的开着,别看都是大奔牌,颠起来一点也不比三蹦子差(也叫人力三轮车)。
“哎呀妈呀,你让你们司机开稳点”东北家属开口道。
“我弟一颠儿难受。”
“姐,我们也想稳,主要这的路不平,而且这个车子就是特别颠,你们颠,也就颠一会,我们要颠一天呢。”
“弟啊,不难受,马上到了啊”东北家属没有回小雪的话,转身扶住患者的头。
小雪坐在一旁,看着因痛苦而乱抓的患者,心里酸酸的。
“你们是外地人吧”小雪试探着问,有句话讲,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小雪虽然确定眼前的几个人是东北老乡,但是还是没敢直接问,因为前几天她也是同样确定,却认了个唐山老乡,“都是北方人,都是老乡”那个家属的话她记到现在,现在想起来,脸上还是热热的。
“我们是本地人。”患者妻子迅速几乎是抢答道。
小雪心里一颤,没有再开口了。
车子颠颠颤颤中,终于开到了八院。
“你们几个老乡在后面聊的咋样”大齐一开后面就笑哈哈的看着小雪。
小雪没有作声。
“他们都是辽宁的,你不也是辽宁的吗”大齐不死心地继续说着。
“那个,我是辽宁本溪的”刚刚说自己本地人的那个妻子此时不自然地抬了一下头说着。
“哦,我是锦州的”果然,小雪心里想,虽然还想再说什么,还是咽了回去,因为此时小雪的内心就像有一根鱼刺一样梗在那里,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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