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气早上冷的让人发颤,小吃摊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这些人不是赶着上班的就是在医院照顾病人的,这天谁不想吃上一口热乎的东西。一个手提着煎饼,另一个手拿了一杯豆浆的林娟侧着身子往外挤,又生怕把豆浆洒了,“让让……让让……洒了,洒了,……小心烫着,让一下,……谢谢。”挤了半天可算是挤出来。
拿好东西快步往医院走,病房里只有躺在床上的人实在不让人放心,而且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像她这样相信预兆的人自然要万分小心。
走进病房,见到一切都和走的时候一样,提着的心便放下来。林娟把买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瞧了眼床上双目紧闭的老人,不禁叹了口气,又看看桌子上的早餐,想起夏子熙不知道她吃了吗?
自从上次看到夏子熙耳后的疤,虽说这事情已经过了很久,久到就像没有发生一样。可每当想起还是会堵得慌,关键是如果和她想的一样,他们泉下有知,也可全了遗愿。
那又该从哪里查起,所有的事似乎是一团毫无厘头的毛线使林娟刺挠的慌。
在半想半愁中吃完早餐,拿起放在桌子旁边织一半的围巾,继续低头织起来。一丝一线的来回勾着,在林娟手里游刃有余,被织成的一面面网,网住林娟的回忆,也网住她对夏子熙的关切。
她看夏子熙天冷穿的还是单薄,也明白人家是上班的人穿衣自然要显得干练,但她也了解夏子熙的身体有多虚弱。过个秋、冬两季都要感冒好机会,就像个织个围巾也好防寒。不管夏子熙是不是,她是把夏子熙当成自己的亲人照顾的,如果没有夏子熙她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流浪呢,自然要尽心照顾她的奶奶,同时也会尽心的关心夏子熙。
凌雪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林娟坐在病床旁边织着围巾,轻柔的开口:“林姨。”林娟抬头见到是凌雪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接住凌雪手中提的水果:“小雪来了,坐吧。”她望了望奶奶,想起夏子熙,满满地心疼从心里冒出来,但也没说什么,而是转向林姨织的围巾,摸起来毛绒绒地很暖和:“林姨,这是给小熙织的吗?”
林娟尴尬的笑笑说道:“平常没有事情,就想着马上入冬就给小熙织个围巾,织的不好。”
“挺好的,她会喜欢的。”
林娟和凌雪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一看时间,:“林姨,我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小熙……小……………熙”一阵苍老虚弱的颤音飘入她们的耳中。两个人停住脚步,房间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都怕空气流动把那一声听不真切的声音给吹散。床上的人没有力气睁开眼,将眼睛眯缝着找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这一幕,这一瞬对她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对夏子熙来说意味着什么都是不言而喻的。
林娟瞳孔放大,死死盯着床上人的睫毛抖动着,她的手也不由得颤抖着,直到床上的老人又伴着沙哑的嗓音低哼道:“小……小……熙”熙字的尾音如蚊虫叮咛般几乎让人听不到。可病房的静使这如针般的声音被放至最大。
这声音对被钉在那里的两人来说也是如雷贯耳,凌雪陡然反应过来,松开林娟的手猛地打开门一口不吭的往外跑,顺着走廊跑到应雨辰的办公室。直接把门推开,没多远的步子就让凌雪急喘不停,大口呼着空气中的氧,字不成句地喊着:“快,快,……醒了……奶……奶醒……了。”
应雨辰没有多惊讶,准确来说丝毫没有感到惊喜,对于意料之中的事情由怎会像期盼之中的意料之外那样令人讶异。但他还是越过凌雪往病房跑去,擦肩而过凌雪闻到一股很浓重的消毒水味,奇怪的是倒没让她多反感。
病房里的人都在等应雨辰开口说话,却没有催促的话语,应雨辰在一点一点地仔细地检查没有遗漏任何细微的点。空气凝重的就好像他们在太平间抢救一样,凌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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