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几人迎进去。
“怎的现在才吃?”府中辰正是早饭时,这已都快巳时了。
“姑娘昨夜说有些饿,叫丫鬟给她拿了一个角黍吃,谁成想胃就不舒服了,吐了半夜。”墨竹面色有些不安。
章安娴连忙进去屋内,只见章文姝面色苍白坐在床上,舀了粥吃。
“四妹妹,快来坐。”章文姝扯出勉强一笑。
“可叫人看过了?”章安娴摸摸章文姝的额头。嗯,不烫。
“刚刚叫人看过了,东西都吐差不多了,大夫说无大碍。”
“以后夜里莫要吃那些凉东西了,角黍本就吃多了坏胃。还有你们,怎的不劝着些,若是不好好伺候,便都打发了你们。”
章安娴很是生气,主子做什么下人管不了,但是都该提前想一步,劝着些,闹的成了这样,本就巴掌大的脸,现在更是小了一圈。
“四姑娘恕罪,奴婢该死。”一个小丫鬟连忙跪下。
“该死?死倒不至于,今日我便替二姐姐罚你一月月钱,你可有怨言,有怨言也无事,你现在便说出来。我叫母亲将你身契还你,再给你几两碎银,你走便是。”
“四姑娘,奴婢并无怨言。”小丫鬟急忙说道。
她入府皆因她后母毒辣,要将她卖入窑子,是他爹不忍心,连夜将她送出家门。
后来自卖为仆入了这章府。
若是就这样走了,怕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二姐姐,何至如此,饿了就叫她们做了热乎乎的宵夜上来,我看她们谁敢胡说什么。”
章安娴知章文姝心中知自己是庶女,虽已记入嫡母名下,每日还是谨小慎微,生怕做错了什么,让人戳着脊梁骨说话。
“四妹妹,莫生气了。”章文姝拉过章安娴的手握在一起。“你们下去吧,我们姐妹两人说说话。有事再叫你们。”许是喝了热粥,脸色倒是也好看了些。
墨兰见章文姝放下汤羹,就将案几一并带了出去。
待屋中只剩两人,两姐妹相视一笑。
“那日从护国寺回来,听说又遣了人又去找什么帕子?”
“是呀,就之前和你学绣帕子,绣的那条,白日在寺中还用了,回来就不见了,和母亲说起,母亲忙叫人去找,不过也没找到。”笑了笑。
“娴儿,有些话我不知该如何开口。”章文姝将垫在腰间枕头重新调整了一下。
“二姐姐你想说什么便说,我们是亲姐妹嘛。”章安娴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看你待那王昱谨甚是上心,你可莫要深陷其中。”
“二姐姐说的我都懂,我就是心悦与他,心中知晓那王夫人不喜于我。不过我总归还小,再等两年,朝中局势一定,或许有转变呢。”
“你总是这般乐观,你还小,知道什么是喜欢吗?”章文姝觉得好笑,还未及笄的姑娘,张口闭口就是喜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嘻嘻~二姐姐可喜欢萧然哥哥?我瞧瞧这信上写了什么。”说着就要拿那在枕头底下露出一角的信封。
“娴儿”章文姝有些虚弱的喊到。连忙把信往里藏了藏。
“逗你呢,姐姐,你给我说说嘛,可喜欢萧然哥哥。说实话哦。”章安娴就势躺在章文姝身旁,两姐妹一同卧榻。
“嗯,喜欢。”
“如何个喜欢?”
“一闲下来满脑子就是他的身影,娴儿,你喜欢昱谨公子什么?”
“我喜欢他长的好看呀。笑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章安娴似是想到了什么“姐姐,之前萧然哥哥在府中短住,与萧然哥哥接触时,可亲吻过?什么感觉。”
“娴儿,你,你怎说起这个。”章文姝连忙看了看门外,没有异常的动静。
小声说“娴儿,你莫不是与那王昱谨…咱们是女儿家,此事万是不可,若被人看到,不知又要传成什么样子。”
章安娴很是心虚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前几日看话本子说男女情到深处就会亲吻…”
章文姝看她那模样,就知她在说谎。
“你呀,还小,以后可不能这般。”
“好好,我知道了,我还小,姐姐已经大了。”说着覆手摸了摸章文姝胸前“是大了。”
“娴儿!!!”一阵娇怒,章文姝伸手去挠章安娴的痒痒肉。
“哈哈~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
两人在一处说说笑笑,近午时时,章文姝渐渐睡着了。
章安娴起身将薄被覆在她身上压了压被角,又将自己前几日买的金钗放在枕边。
轻声出去。
“你们好好照顾二姐姐,若再有下次,我定叫母亲饶不了你们。”
“是,四姑娘,奴婢们记下了。”
刚出院门。
“姑娘,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