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四年(公元193)夏,青州的黄巾军再渡黄河北上之时,在东光附近受到当今天下割据势力最强大的袁绍主力的堵击损失了十余万军士,转而返回向青州推进。
青州刺史田楷闻之倾青州之军,准备迎战,其麾下从事劝阻说:“黄巾军有百万人之多,人民震恐,官兵已无斗志,不可以去硬撞。然而,他们行军一向不带粮草,完全依靠抢夺劫掠。不如保存实力,固守城池,黄巾军求战不能战,攻城又没有武器,最后一定星散。然后我们出动精锐,在关卡险要地方攻击,可以大获全胜。”
田楷不听其从事的建议,执意亲自率军出战,结果大败而逃,折兵数万之众,使得青州再无可用之兵。
然青州黄巾军却兵临城下,田楷是进退两难,这时从事又对其谏言道:“如今天下无主,公孙瓒已然被破,大人何不投向兖州曹公!既可以击退黄巾军,到时刺史之位依然是您的。”
田楷听的有理,自然是点头允认。便遣人来与曹说项:“今天下无主,且四分五裂,如果迎接曹公来接替,定可造福百姓。”
此话正中曹下怀,曹想不到天上竟然掉馅饼,高兴的手舞足蹈,于是分兵青州,引大军五万之众亲征青州。
青州黄巾军确实骁勇精悍,而且人数拥百万之众,然曹虽集兖州的全部军士,人数依然太少。不过,好在曹的军队训练刻苦,其严格赏罚,在加拥有郭嘉、程昱、刘晔等军师奇才,不断的施用奇兵诡计,昼夜进攻,每每都有斩获,但青州黄巾军毕竟骁悍,是以征战数月各有胜负。
经过数月的苦战,而这时,青州军由于连日征战,医疗补给丝毫没有,使其军士伤亡很重,时下又遇饥荒,战斗力大大减弱。郭嘉即可谏言曹乘机送去了劝降书,并开列各项优待条件。黄巾军多为农民出身,本身痛恨朝廷的腐败才会揭竿而起,然而曹为百姓‘除贪官、拆邪庙,自身清廉不与权贵同流’的作法又恰恰与黄巾起义的初衷相吻;其中那种‘无畏鬼神、要靠自身的能力改变混乱’的精神,又再次与黄巾起义的口号‘苍天已死’不谋而合。
是以,这年的冬天,在曹的软硬夹攻之下,青州军终于全部投降,而曹也终于取得青州战场的胜利。其后,曹开始改编青州军,挑选其中身强力壮,能征惯战者,编入自己的部队,称为‘青州兵’,人数号称30万,此外连其家属在内共计百余万人,也跟随黄巾军一起被曹留下,专心从事农业生产,作后方补给。
自此,曹不仅青州,又掌握了一支庞大的军队。青州一战使得他从********黄巾起义中扩大了自己的政治、军事实力,使其一跃成为继袁绍之外的另一大诸侯势力,也为他日后统一北方,打下了牢固的基础。
曹得意之际,自然没有忘记袁绍才是当今天下的巨无霸,所以他在其麾下一众谋士的辅佐下,大力实施良政,亦学着襄阳尹铭的屯田制,大力推广到其领地之内。他如今要作的就是巩固领地,发展经济及农业,扶持手工业,为日后争霸天下打下基础。
青州安定之后,依然任田楷为青州刺史,却留曹洪屯守北海,以削田楷军权,其后自率大军班师回许昌。
回到许昌,曹举行盛大的庆功宴会,如今他心中埋藏已久的一种欲望突然强烈地冲击着他,使他不能自己。
酒席宴会之上,一众文武官员都称颂曹的功德,便有人闹哄哄议立曹为魏王,更有有人怂恿曹晋位为帝,这个曹却是不敢。
其麾下一众大臣,不知道这是曹早已安排好的计谋,还是大多数人发自内心的,不过他们自忖曹神武奋扬,德威四海,称帝或许尚早,但称王却未尝不可,于是,大家便积极的加入到拥戴的行列之中去。
原本历史上对曹称公封王的荀彧及崔琰二人,因为天下无主,而大力鼓动曹称王。其他陈群、程昱、郭嘉等人则是当面颂曹之功德,极大际地,伊周莫及,宜进爵为王。
曹假意推辞一番之后,着令司马懿草诏,曹正式昭告天下,为纪念其在魏郡起兵,便自号为魏王。荀彧为相,荀攸、郭嘉、程昱等人皆为尚书令,曹仁为大司马、夏侯惇为大将军、曹洪为骠骑将军、曹纯为后将军、夏侯渊为征西将军、许褚武卫将军、李典为破虏将军、乐进为右将军等,其他一众武将文官皆有晋升,时初平五年,春三月。
其后,便在许都建造魏王宫。宫成,就要设立世子,可曹却为立嗣而大是心烦,因为曹是个多子的人,共有十几个儿子。其中最出色的儿子有原本死去的长子曹昂,曹昂为刘氏所生,但生母早亡是以由正室丁氏抚养大,其人聪明且性情谦和,为曹所喜爱;次子曹丕有乃父之风采,博览古今经传诸子百家之书,又善骑射,好击剑;三子曹彰武艺过人,然其志向是‘好为将’,其胡须黄色,被曹称为‘黄须儿’,虽得曹的赞赏,却不在世子之列;四子曹植文彩风流,但质弱任性,饮酒不节,难当大任。
而此时曹最宠爱的,也最想立为世子的,自幼聪明伶俐,十岁便遍览经史子集,曹更是从他身上看到一种雍容之相,仁爱之心。统御守内,恩泽万民的曹冲,却还没有出世。
是以,如今看来,曹便只有在曹昂、曹丕、曹植三者之间作选择了。那么,这将是哪一个呢?
作为想在曹手下成就大业的每一个文官武将,必须有清醒的认识,及早作好感情投资。然《春秋》之义,立子以长。所以,一众官员都认准了,将来承继曹勋业的只能是曹昂。
果然,百官们的预见很快被验证了,曹受魏王之爵后,大为立嗣之事心烦。那日,曹心烦走出书房,在院中散步。路过掾属值房,听到里面有人谈话,似是议论立嗣之事,便在窗下驻足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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