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擦擦,挺好一姑娘,起个男人名字就罢了,还哭成这德行。”
这女孩子啊,一般都是讨厌别人拿自己名字开玩笑的,莫羽风这一会儿岳不群一会儿又男人的名字,惹得面色苍黄的岳清辞竖起眉毛,轻薄流血的嘴唇在齿间反复的蠕动着。
这时莫羽风感受到了岳清辞的愤怒,上前用纸把岳清辞的鼻涕擦了擦,拉着岳清辞左手说:“走吧。难得有个小大姐跟我一起蹲笼子。”
岳清辞慌乱的抽出被莫羽风拉住的左手,随后抡圆了右手,狠狠的打在了莫羽风的脸上,莫羽风一脸懵X的看着岳清辞。
梅清泉见状,立刻走到岳清辞的面前,把莫羽风挡在身后,指着岳清辞说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凶啊!瞧你把人小莫给打的。”
说完,梅清泉侧过身,把莫羽风推到岳清辞面前。
莫羽风摸着这才反应过来,是啊,他被他眼前的姑娘给揍了。这时,他感到火辣辣的疼从左脸传来,他捂着脸,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流下来。他把捂着左脸的手放到眼前,没错,岳清辞在抽莫羽风脸的时候,手指甲在莫羽风的脸上也刮了过去。
莫羽风拿起岳清辞的手,看着被冻得发肿裂口的手说:“你看你的手,肿的跟猪蹄一样,还留这么长的手指甲!你看你把我脸给打的!”
“我跟你拼了!你又碰我!”岳清辞抓住莫羽风大衣的领口,另一只手从莫羽风的手中抽出,扬起手准备揍莫羽风。
乘警小张和梅清泉立刻上前抱住岳清辞,此时岳清辞依然不依不饶的蹬着腿踢着莫羽风。莫羽风连忙躲到临时关押处的铁栅栏里。
被控制住的岳清辞见自己已经无法攻击到莫羽风,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但依旧恶狠狠的盯着莫羽风,好像在等待着机会。
乘警小张掏出手铐,对岳清辞说:“怎么着,你说你是自己进去老实呆着,还是把你拷在栅栏外面。”
莫羽风连忙说道:“不要啊!张警官!!”
岳清辞脱下脚上的黑布棉鞋,对着铁栅栏里的莫羽风狠狠的扔了过去,莫羽风灵机一躲,随即捡起岳清辞的棉鞋说道:“嘿!臭丫头!没砸着哦!”
莫羽风的话,简直就是在火上浇了一把油,彻底的激怒了稍微冷静的岳清辞,岳清辞推开乘警小张,径直的冲到栅栏里,劈头盖脸的把莫羽风打到墙角。
莫羽风蹲在墙角处抱着头鬼哭狼嚎的喊道:“张警官!您倒是管管啊!要出人命了!”
乘警小张走到铁栅栏面前,给栅栏的门上了锁,对着正在挨揍的莫羽风说道:“哎,小莫啊,要不是哥穿着这身制服,我前几次被你骗的,也想揍你。”
说完,乘警小张转身伸了一个懒腰走出了乘警办公室。留下疯狂输出伤害的岳清辞和被迫承受疯狂输出伤害的莫羽风。
其实岳清辞的动作幅度虽然大,但是落在莫羽风的拳头并不疼。莫羽风抱着头,蜷着身子躲在墙角,用缓慢的语气对岳清辞说:“岳大侠。。岳大姐。。大姑娘。。您不累吗?我挨揍都挨的累了。”
气喘吁吁的岳清辞停了下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满含泪水的瞪着莫羽风。莫羽风无奈的摇着头说:“行了,别哭了。没被你打死也要被你给吵死了。”
岳清辞听到莫羽风的话,反而哭的更大声起来,莫羽风大声的说道:“行了!姑奶奶!我求你别哭了!行不行啊!卧槽!你看你打我打的多狠!袜子都踢破了!”
岳清辞低头看着看着自己暴露在袜子外的大脚趾头,伸手对莫羽风嘟囔道:“鞋子还我!”
莫羽风这才发现,岳清辞的鞋子自己还死死的抱在怀里。他把鞋子扔给岳清辞,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和军大衣。
岳清辞穿好鞋子,抱着膝盖傻傻的坐在临时关押处的长凳上看着门口抽泣着。莫羽风倚在墙角,看着岳清辞说:“没事的,到站去铁道派出所,把罚款一交,写个保证书完事。”
岳清辞一边抽泣,一边对莫羽风说:“我是跑出来的,身上没钱。”
莫羽风:“哎呦,咱俩都同道中人,你就别演了,我劝你到派出所也别演了,老老实实把钱交了,完事,就当这趟白跑了呗,毕竟商人宝贵的是时间嘛。”
岳清辞把头埋在抱着膝盖的双臂里,说道:“我没骗你。”
莫羽风起身坐到岳清辞的身边,侧着身,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状态,轻声的问着岳清辞:“那你坐火车去哪儿啊。”
岳清辞:“我是趁他们等车带我走的时候,偷偷跑进来的。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儿。”
莫羽风:“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岳清辞:“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想被送回去。”
莫羽风:“啧啧啧。这简单,你就直接说自己知道错了,不该卖货,身份证没带。交钱写保证书就行。”
岳清辞:“我没钱。”
莫羽风:“我帮你交。”
岳清辞惭愧的看着脸上五个红指印的莫羽风,说道:“谢谢。”
莫羽风摸了摸脸,用舌头捣鼓着刚被狠狠抽了一巴掌的脸内侧说道:“你也别急着谢,下一站正好是浙江的义乌,我进来之前想了想,一直在火车上打游击也不行,我得回到闹市里开展的贸易中去,正好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你跟着我干吧。”
岳清辞从莫羽风的话里只听明白了莫羽风要她干活,她心里一想:这个男人刚被我打成那样也没有还手,应该不会是坏人。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先跟着他吧。
岳清辞:“好。”
莫羽风:“没有工资的啊!你先给我干活还债!”
岳清辞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莫羽风:“你放心,等你债还完了,到时候我会根据你的工作情况给你发工资的。你也别担心干不干的来,无非就是记记账,收收钱,跟我一起进货搭把手什么的。”
莫羽风:“我跟你说,这二十几天,我跟这列车去了十二个城市,每个城市有哪些东西我知道,每个城市没有哪些东西我也知道。我们可以来回的去调配各地所需要的资源从而赚取中间价,今天12号了,再有四天就过年了,正好批发市场的人忙着过年,进货价也好谈”
莫羽风:“到时候货一出,咱俩也过个肥年,我跟你说,你可别以为跟了我你吃亏啊,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
。。。。
莫羽风:“唉?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句。”
也许是太累了,莫羽风发现岳清辞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正眯着眼睛熟睡着。莫羽风轻轻的拨开岳清辞嘴角的头发,单手扶着岳清辞的头,慢慢的拖下军大衣,披在岳清辞的身上,就这么傻傻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