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来没有今天叫的多。
“舅妈,你好好想想,外婆生活费都是谁给的!”我回答很机械,很面无表情。
我讨厌舅妈,特别是她又在骂我白眼狼。
我现在已经明白,白眼狼就是忘恩负义的意思。
舅妈无恩于我,我也没有负过她。
外婆把我养到十来岁,外婆的后半生,我让她过上衣食无忧。
此时,我看见灵堂前母亲一抹眼泪站了起来,一副母鸡保护小鸡的姿势站在我前面!我知道一场战争无可避免地爆发。
外婆是有些银元,外婆也是给了我。
我本来要拿出来给外婆儿子、女儿以及其他后代分了的,每个人分一个。可是母亲不同意。
她说,外婆都是我赡养,而且外婆只给我,没理由分给他们。
姐姐也说,拿出来只会让他们更有借口说,财产全给我占了,他们一定不相信你全拿出来,结果就是战争无休无止了。
我犹豫再三,还是把它拿给母亲收藏。
母亲又在外婆家里翻出若干铜板。
等舅妈赶到时,外婆家其实已经被母亲翻个底,舅妈再翻箱倒柜自然没有任何收获。
银元是袁世凯人头居多,而铜板又以乾隆时代居多。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值不值钱,但是我对它们没兴趣。
以前我也是爱财之人,但是,现在,我心中只有王轩……
钱财和生命比起来,真的只是身外物。
舅妈对我恨之入骨,因为她觉得外婆对最好,外婆所有宝贝都给了我,就像外婆在世,不是穷困潦倒,就有很多宝藏一样。
内屋灵堂内,母亲和舅妈的破碎高亢的嗓门在屋里砸开,接着争吵声,劝架声……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外婆尸骨未寒,后辈就争夺利益大打出手了……
舅妈和母亲在灵堂大吵起来。
我悄悄地退出灵堂。
站在院子看着满院的忍冬花,被来来往往的人踩的七零八落,心,一下一下地纠痛着。
“忍冬花姑娘。”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叫声响起。
“谁?”我转身。
我转身看到了一个很眩目的年轻人。
穿着一件黑色紧身的短袖,把他一身健壮身躯展露无遗,理着寸头,寸头挑染成金黄色。
此时,这样的人混搭在乡村的葬礼上,我觉得另类的很。
好吧!还有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谁啊?”我疑惑地问道。
这样的年轻人出现在红山村山腰里,出现在我外婆的葬礼上……
我觉得可以例入奇人奇谈。
“忍冬花姑娘,你也太健忘了吧?我这个学长你也不记得了?”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目光深邃湛蓝,笑容阳光灿烂。
不过我对帅哥,除了王轩之外,向来有免疫功能,我淡淡地道:“很抱歉我忘了!”
“忍冬花姑娘的性格还是和当年一样酷啊!我叫周――立――树!”他双手还努力比划着,试图勾起我对他的几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