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像是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很不幸被我一字不漏地听到,或许他本来就是要让我听到的。
“青青,你看到了青青?”我追问了一句。
“当然,在H市我们两家住的很近。”他有些得意地停下脚步。
我迟疑一下,问了一句:“青青过得还好吧?”
“青青有话带给你!”周立树刚说这句时,父亲在里屋叫我了。
于是,我便转身了。
周立树给我他的电话,说等会儿找他!我也给了他号码,假如我没有记下,他找我也可以。
假如我知道给一个号码会再发生一段不该有的插曲,我宁愿抹去那号码,宁愿不再有青青的消息,当然,这是后话,现在是我失去外婆,失去亲人的时候。
葬礼过后,我也不太记得周立树这个插曲了。
外婆头七过后,我往城里赶,下午王轩要紧急住院,我必须在这之前赶回去,在半路上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接过电话便道:“喂!你打错了!”
“钱捷女士,你都没问是谁,怎么知道我打错了呢?”手机那头周立树说的好笑又好气。
“周――立――树?!”
“感谢忍冬花姑娘还记得我,你在哪儿?”
“来城里的路上!”我看了一眼车外,说了地理位置。
周立树说,他就在这附近,要不见面详谈一下我的闺蜜青青?!
我皱皱眉。
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想着,现在才九点多一点,也已经快入城了,便应下了。
“好,一分钟后见!”电话那头的周立树道。
这话儿刚刚落,就撞上了前面的车头。
好吧!撞尾了,和周立树的车。
下车见面,一看各自的车受损不严重,只有一点点的刮擦,周立树便说:“不打不相识,这又相识又撞车,咱们去喝一杯!”
今天穿一套蓝色的休闲装,裤脚和袖口都别出心裁地装饰着黑色的拉链。
无可怀疑他对着装的独到品味,他仍然看起来卓然不群。
不远处有一家咖啡馆,周立树提议进去坐坐,我便同意了。
“看来你很会穿衣服!”我由衷地说着。对于干卖服装行业的人来说,会着装的人总是忍不住赞叹一下。
“谢谢,这还不是跟你学的吗?”周立树笑着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常常笑,为什么他的世界好像满是阳光……
好吧!外婆离世,王轩的病又越来越不稳定……
我便开始无缘无故地流泪,每天都觉得自己过的很绝望……
大约是抑郁了吧!
周立树在笑,我皮笑肉不笑。
他有些尴尬了:“你真的变了很多,在学校的时候你好酷,现在都改良成良家妇女了。”他打量着我一身素装,叹一声说道。
“谁在外婆的丧期花枝招展?”我犀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