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午后还带着夏日的燥热,一个身着青衣的白面书生行至这座小亭之前的时候,只想着能在此处乘乘凉歇歇脚。并未想过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还能见到其他人。
所以在看到趴在亭中的圆桌上小憩的少女时,他顿时就愣住了。
毕竟男女有别,考虑到自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入,许会惊了少女,书生当机立断转身就要离开凉亭。
却不想那少女早就被书生惊醒,只因想要试探一下书生的来意才未轻动。如今一见书生要转身离去,她立刻装出了一副悠悠转醒的模样:“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家?”
她家?书生被少女的问话惊的直冒冷汗……
“这就是就是那个小调的由来?”络腮胡看到此处捏了捏下巴道。
“不太像。”国字脸皱眉深思起来。
按着那小调所说,该是男方见色起意上前打听女方的姓名住址,并扬言要上门求娶。可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却是女方步步紧逼,男方一心只想脱身。这分明就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故事。
络腮胡看着国字脸及其纠结的样子,顿时就笑眯了眼:“先看看嘛,年轻人这么着急做什么?”
此时凉亭内的书生已经被林薇薇逼到了柱子旁,他紧靠着那根漆红的木柱,神情中满是惊慌与戒备:“小生……小生……小生不知姑娘所言何意。”
“公子果真不知?”林薇薇的笑里渐渐染上了阴郁之色。
她伸出手指,用那修尖了的指甲轻轻划过书生的面庞,等那指甲离开书生的面颊之时,里面已经塞上了裹着血液的皮肉。
林薇薇呵呵笑了起来:“公子既然听不懂,那奴家也不妨再说上一遍。谁让奴家,一眼……就喜欢上了公子呢?公子说是吗?”
那塞着血肉的指甲已经游移到了书生的左眼之上,此时它正在书生紧闭的眼睑之上来回滑动,只要书生一个不慎,那指甲便会穿透他的眼睑抠出他的眼球。
强烈的求生欲,让书生压根不敢再反驳林薇薇的话:“姑娘……姑娘说的是……”
“既然你也认为奴家说的不错,那公子可想好何日娶我进门?”
“小生……小生已有……”
“嗯?公子已有什么?”
“小生是说……我已有打算。”
“打算什么呢?”
“打算……打算娶姑娘过……过门……”
“既然公子这样说,那奴家便在此处……等着公子的喜轿了。”林薇薇笑着放开了书生,“不过奴家性子急,只能给公子三日时间,倘若三日一过,公子还未现身……”
“小……小生定……定在三日内赶来。”
书生捂着血流不止的脸,脚步蹒跚的走了。留在原地的林薇薇舔了舔虎牙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
奴因面羞未敢对
心却欢喜盼君归
哪知等君一日君未现
盼君两日君未归
……”
一阵低低的笑声过后,林薇薇即兴哼起了小曲。也是这时几人才知道,原先听着极具蛊惑之意的小调,第一次被吟唱出口时,竟有着无比欢快的旋律。
“够了。”
当林薇薇唱至“着素衣去铅华,吃斋念佛送郎魂”时,吴叶面无表情地出声打断了她的歌声。
欢快的歌声微微一滞,很快便换了个带着些疯魔的腔调——
“不觉守孝已五日
郎却忽然至堂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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