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是鱼

人类的世界也并非完全美好，刚上岸的时候，她就被贩卖到南美洲进行性活动。人贩子以为她是个被抛弃的哑女，人鱼刚上岸的那段时间要习惯用脚行走，几乎是没什么战斗力的，人类世界里的一切对于人鱼来说都足够新鲜。刚到南美洲的时候，那个国家的毒枭能力大于军阀，在街上遇见枪战和杀人是很常见的事情，人鱼的学习能力是比人类强大的，琳后来也学会了使用枪支。之前替她付了钱，还带着她去买了人类女孩穿的衣服，修剪了头发，打理了皮肤的男人在毒枭做事，他也许是喜欢琳的，但是他的生命从来不是由他说的算。

    琳想和他一起生活，他突然消失不见，临走前帮助琳找了美人鱼的工作，他见过琳游泳的样子，他觉得琳就是一条美人鱼。在当地，毒枭的势力实在过于强大，整个洲分散了大大小小的毒枭，有时候自己的帮派被灭，亦或者是得罪了其他的帮派，成员被落单，那么后果是十分惨重的。男人的父母一起为当地的其中一个毒枭做事，后来，因为毒枭之间的斗争，让落单的他们，被敌对帮派的人斩首和挖心。他的母亲将他藏匿在家里的暗舱里，这是前不久他的父亲预感到不幸时，提前布置的。

    那时候他才十来岁，看见这种血腥的场面，他一句话也不敢说。琳之前问他为什么不选择换一份工作呢，他只是笑了笑，在这里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以前他的梦想是当一名警察，除恶惩奸，但是当地警察系统里也被毒枭势力渗透。要么选择成为毒枭的傀儡，要么选择站在正义的一方被凌虐致死，他不想伤害自己仅存的几位亲人和朋友。

    他消失后很久，琳在水族馆工作的时候遇见了金，金说话的神情和他相似，所以在表演结束的时候，琳答应了和金约会的请求。

    她第一次去那样的高档餐厅，也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里还有属于安全的地带，即使这一块很小，一眼望到底。金帮她的酒杯里倒上了鲜红的酒，帮她切好了鱼排，到最后她发现金的家族势力足够庞大的时候，她觉得如果倚靠金的势力，说不定可以寻找到那个男人，并且保护他。

    当金准备带琳离开南美的时候，才发现她是个无国籍者，金在黑市里帮她购买了一个意外死亡被毁尸灭迹的女性身份，她有了新的身份，叫做琳，来自南美洲的国家。起初金并非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毕竟金的地位和身份不会娶一个无国籍的女子，即使琳有了新的身份，可新身份的主人之前是为毒枭工作的。在金生活的国家，比较忌讳毒品和犯罪。

    金在外给琳租了个小公寓，有时间她就会去看望琳，公寓里有一座定制的泳池，金每次来都喜欢看着琳的身子在水里游漫着。和金相处的时间久了，琳又回忆起那个男人，至少他会尊重自己，虽然他没有金那么有钱，和他在贫民窟旁生活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差。

    半夜，琳看了看身边的金，起身去泳池里游着，然后唱起了还是幼年人鱼时，族人教她的歌。转身发现金在身后，她的歌声魅惑了金，否则也不会娶琳作为妻子。琳再次回到了水里，朝着深潜器的方向游去，军方的打捞队伍已经在水中了，潜艇在水里前进着，琳只好加快速度朝深海游去。在游到4000米下的深海层时，琳的耳朵突然疼痛，她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叫声将身旁的小鱼撕裂。

    琳顿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她心想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在水里，所以人鱼的功能开始退化，但眼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摧毁黑匣子。琳在水里发出人鱼求救的信号，虽然她不确定自己族群的信号是否在这片太平洋海域里有效，但是目前只能试一试了。

    求救信号呼唤出了塞壬和艾丽萌以及Sai的族群，琳告诉塞需要去深潜器上寻找黑匣子并摧毁，那上面记载着在水下拍摄到的场景，如果被军方发现，不但会暴露自己的人鱼身份，对于生活在这片海域的人鱼来说，也将会是毁灭性的灾难。Sai决定和琳一同前往深潜器，塞壬的尾部已经痊愈，经过族群的训练，她的战斗力大幅提升。Sai和琳找到黑匣子后摧毁了它，并且也故意激怒大型生物摧毁了深潜器。

    当Sai与琳回到族群和人鱼们汇合的时候，艾丽萌问琳：“你是来自亚洲的海域吗”

    “是的，我生活在菲律宾海”

    “你可以告诉我怎么样能够去南海吗？”

    “这很难跨越如此大的海域，我们的生存能力没有那么强大，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水里”

    “我本来是来这里旅游的，结果和这里遇到的老乡陈意一起申请延期签证的路上受到了Sai的袭击，后来我们被军方抓了过去，军方在我和Sai身上进行了很多实验，其中一项就是和Sai生了塞壬。

    “你知道吗，在水里待久了，你的人类的功能会退化，到最后你只能留在水里，就像我现在鱼类的功能退化，目前我面临着回水里还是进化为人类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