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另一小喽啰急了,一边嗑头一边说道:“那少年逼小的说出了地牢的方向,还把我打晕了。寨主恕罪,小的说出地牢的位置,完是是被逼迫的。”
古青风看他那个怂样子,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不耐烦地吼道:“你们两个,给老子滚蛋!”
两个小喽啰如获大赦,一前一后跑了出去。
古青风心烦意乱,问小胡子师爷道:“师爷,救走萧凌霁的人,定是他的手下。有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乌鸦岭乃天险,任何人想要上山,都只能靠我们的人用缆绳拉上来,昨夜缆绳未动,救萧凌霁的人又是如何上山的呢?”
小胡子师爷捋着胡子道:“回古爷的话,缆绳未动,他们又不可能飞上来,只能说明尚有一条路可以直通乌鸦岭,而这条路,他们知,我们却不知。”
古青风闻言大吃一惊:“我们不知道的路?”
小胡子师爷肯定地点点头,拱手道:“请古爷下令,让兄弟们在山上仔细搜索,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务必找到那条路。如果此路不封,则乌鸦岭危矣!”
古青风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想到益王,又忧心地说道:“师爷,萧凌霁被人从地牢里救走,我该如何向益王交代?”
小胡子师爷回答道:“北燕要的三种武器,交货时间甚紧,如今乌鸦岭的弟兄,大部分都被征调到兵器坊,剩下的弟兄不足以对付南宫明的五百精兵,追之无益。古爷可以此为借口,趁往柳州益王府押送银两的机会送书信给王爷,再私下请王爷身边的谋士多多为古爷美言,相必王爷也不会过于为难古爷。”
古青风瘦小的身躯周围似笼罩着一团愁云惨雾,他不敢得罪安国公,也不敢得罪益王,真是前有恶狼后有猛虎,他这个山大王,当得实在是太难了。他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就怕益王不肯善罢甘休,不过如今这情形,也只能这么办了。”
萧凌霁和南宫朔一路烟尘,不敢再多耽搁,终于在两天后到达梁州,刚踏进梁州地界,就见一军士骑马迎上前来,大声问他们道:“敢问,是建南王府的人吗?”
萧凌霁看了张福一眼,张福会意,骑马上前一步,大声回应道:“我等正是建南王府的迎亲队伍。”
那军士得到答复后,立刻翻身下马,一路小跑到萧凌霁乘坐的马车面前,跪下回道:“见过二王子,小的是安国公派来的前哨官,邬建邬大人已在前面的驿站迎侯诸位多时了。”
萧凌霁和南宫朔听到邬建的名字,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一路艰难,他们终于到达梁州了。
想起父王萧定风让自己收起吊儿郎当性子的嘱咐,萧凌霁端起架子,对那军士说道:“你速去回禀邬大人,说我们随后就到。”
“是!”那军士回答一声,策马而去。
萧凌霁跳下马车,吩咐张福道:“张侍卫,把我的马牵过来,我要骑马。”张福应声而去。
刘升一听萧凌霁要弃车骑马,急忙道:“二王子,您的伤可还没痊愈呢。”
南宫朔闻言笑道:“刘管家,你就让二王子骑马吧,邬家是将门,二王子坐马车来迎亲,岂非让人笑话?”。
萧凌霁听了南宫朔的话朗声大笑,果然,自己的这位好友,任何时候都能明白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