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殊公子,脸色异常憔悴,“公子,那酿酒师傅可是请回来了?”
殊词辛点点头,自顾自上楼而去,曾经宾客满坐的聚贤楼,如今楼上一片寂静,楼下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位食客。
殊词辛眉头拧成疙瘩,内心怅然若失。
也无心再管其他,殊遇在耳边喊了几句公子,都未发觉。
在楼下等的不耐烦的景颢追了上来,“殊公子,几日不见怎如此忧伤?”
殊词辛冷着脸不愿答话。
景颢嘻嘻哈哈扯着他的衣裳“告诉你件事,前几日你出城去的时候,我代你去探望江氏父女了。”
“什么?”殊词辛这才回过神,
“你说什么?”
“就是那个在你家酒楼门口哭哭啼啼的女子,我去看过她们父女了。”
殊词辛听到景颢这样一说,深邃的眼眸里似要结出寒冰。
景颢顿觉做了件错事,开始还沾沾自喜以为殊公子会笑着感激他。
当然这里还存在着他的私心。
“嗯。我也就是想去看看那位江姑娘,顺道探望她父亲,恢复不错,你家酒可真了得,整个聚贤楼都被香泉给醉倒了。”景颢打着哈哈说笑。
“会醒过来的。”殊词辛一本正经的模样倒让景颢刮目相看。
“你爹可真有能耐,一个酒楼就把你这败家子给治好了。”
殊词辛不理,在楼上绕了圈下楼去了。
景颢只好跟了上去“诶,别生气啊,我信口胡说的,你不是败家子行了吧。”
殊词辛到陈掌柜边查看了最近进出帐目,几天的账目寥寥无几。
更是愁眉不展。
陈掌柜立在边上大气不敢出,生怕殊词辛一顿火气朝他发来。
然而,并没有。
毕竟事出有因。
景颢郡王见殊词辛快要忧伤成疾,赶紧把他拉出来,“不如,去天香玲珑阁潇洒?”
想来也是许久未去,眼下却没那个心思,多好的姑娘都比不过当下这个要起死回生的烂摊子。
本想回宅院,又担心景颢跟着发现妄何,这就有理说不清了。
于是答应景颢晚上玲珑阁见面,老房间。
这会事情确实有点急,酿酒之事该同妄何商议商议。
想起她带来的衣物尽湿,今日还是穿他的衣裳。
跟景颢告辞后,和殊遇一同去了京城最好的布庄菱衣阁,掌柜的是位体型中等的中年男子,藏青色长衫显得文质彬彬,看起来让人觉得舒服。
“公子,请问您是做衣裳吗?”声音清爽客气。
殊词辛不语,微微点点头,举目四顾,不愧是京城最大布庄,布匹甚多,花色鲜艳,色彩斑斓,绫罗绸缎应有尽有。
“请问,姑娘的衣裳用什么料子好?”第一次来这,竟是给妄何做衣裳。
“公子可知道姑娘喜欢什么布料,花色,款式?”
“不知。”
殊词辛对女子衣裳一无所知。
“那公子可否把那姑娘带来,让她自己挑。”
“不行。”
不能让妄何出门,她若出来,京城都得知道殊词辛后院藏了个女子。
到时候黄河都洗不清他们的关系。
“那公子,您可否带我去给姑娘量体裁衣?”掌柜脾气好的耐心询问道。
殊词辛再次摇头,“怕是不妥”。
掌柜也没辙,又不能让姑娘来,又不能让自己去,这怎么做衣裳。
沉思许久,才道“你把店里最好的布料和最漂亮的花色用上,时下京城女子喜好的款式。”
“”至于量体,你就参考参考一般姑娘身材就行,不过她偏瘦,稍微高挑。大概这么高左右”。说完给掌柜比划了几下。
掌柜从未接过这种做衣裳的客人,却又不能直接拒绝。
看出裁缝老板面露难色,殊词辛也知道不好做。
“做两套吧,好换洗,银子先付都没关系。”
掌柜这才稍微和气点点头,“公子,那我尽量,万一不合适,还请您别见怪。”
“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做好?”殊词辛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从今日开始,最快的话,大概两三天左右。您三天后来拿。”
殊词辛付过银子,嘱咐殊遇三天后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