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漂亮,”洛思忧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摸着她瘦小的脸,笑得很暖:“而且很聪明,姐姐女扮男装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哦,这是我们俩的秘密好不好。”
“好”小姑娘费劲的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小妹妹……”方才还同你说话的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突然死了。
这直击灵魂的一幕,让洛思忧难以接受,瞳孔颤动着,一滴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在那渐渐变凉的小手上。
心脏皱缩了一下,洛思忧疼得捂着胸口,玉屏忙去扶着她:“小姐,您千万要保重身子啊,不要太激动,万一蛊虫受了影响那可不得了啊!”
“我没事,你放心,”洛思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去问问药都煎好了没?”
“可小姐你……”玉屏担忧着不肯离去,洛思忧是真的生气了,“你不去,我去!”
钱賦卿也就喝了口茶,看着那对苦命鸳鸯。
太子恒原本冷然的脸又冰了些,洛瑾萱则低垂着眸子站在一旁,这哪里有半点情人相见的惊喜?
“那个我就先去治病救人了,你们慢慢聊。”钱賦卿也未等太子恒反应,拉着昭荣就往外走,他才没拓跋浚那么没眼力见呢。
“等等本大爷!”没想到的是拓跋浚竟然还跟了上去,嘴里念叨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这种积阴德的大好事,当然要算老子一个了。”
“拓跋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那里面真的很危险,万一你什么了……那会影响两国邦交的。”站在城外的钱賦卿又一次开口劝着。
拓跋浚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我说你怎么这么墨迹,你不是人称医圣吗?我要死的话一定先把你宰了,所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快快快,把门打开!”
钱賦卿最终拗不过他只好把他带了进去。
“你不该来的。”
少年清冷的声音,让洛瑾萱的笑容有些失落,“我知你会怪我,可我还是要来劝你一句,那李瑞虽与我父王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可总归算是个远亲……”
太子恒冷声打断她的话:“是皇叔让你来求情的?”
“不,子恒哥哥,”洛瑾萱忙解释道,“父王并不知我来这寻你,我是担心你才偷偷来寻你的。”
“你也看到了,本宫很好,”非但没有被她一席话感动,太子恒反倒斜拧着眸子问道:“瑾萱,本宫不记得对賦卿提起过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是啊,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如何能对太子的行事了如指掌?
“我……”
看着那双直盯着她的眼睛,她无处躲避,吞吞吐吐道:“是我管教不严,我那丫鬟偷看了妹妹写给父王的信,我不该自作主张的,你别怪妹妹。”
她在赌,赌太子恒对她的情分,不论出于那恩情,还是其他,她都不在乎,只要能留下来她便赌赢了。
太子恒脑中浮现出那个死都不要嫁给自己的女子,她是如何得知的?
难不成那夜他与昭荣的话都被她偷听了去?
倘若真是如此,那他这个太子妃还真是有够拼的,本就命不久矣,还学人家做什么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