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戏,字文然,犍为武阳人。
和现在的益州治中从事杨洪、梓潼太守张翼是同乡。
对于这位益州本土士人,连惜字如金的陈寿在编纂《三国志·蜀书·邓张宗杨传第十五》中都对杨戏着墨甚多,给刘永留下十分深刻印象。
原本历史上,杨戏的仕途经历跌宕起伏,历职众广,担任过许多重要职位,益州书佐、州督军从事、丞相主簿、尚书右选部郎、益州治中从事、大将军东曹掾、南中郎将参军,副贰庲降都督,建宁太守、护军监军,梓潼太守、射声校尉,最后却因暗讽大将军姜维被奏免官职,以庶人的身份辞世老死于家中。
“孤听闻杨文然少与巴西程祁公弘、巴郡杨汰季儒、蜀郡张表伯达并知名。戏每推祁以为四人中的冠首,诸葛丞相深识之。能入诸葛丞相的法眼,杨文然恐怕不甘愿效命于诸侯?”
“是,殿下所言不差,让嗣为殿下试言之。”王嗣很年轻,才二十二三的样子,可能是从来没有修面刮须过的缘故。
胡子不是很长很密,竟像十四五岁的少年那样嘴角只裹有一层淡淡的绒毛。
看起来十分温文儒雅,谦虚有礼,和他交谈就好像感受一枚玉石捏在手中的温润晶莹之感。
王嗣讲话声音不大不小,语速不急不缓,营造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氛围,与人留下他攻击性不强的印记,“杨文然纵使年少得名,但毕竟才弱冠之年还处于游学成都的阶段,没有步入仕途,没有俸禄,居成都又不易,不如殿下提供一些财物上的资助,我和杨文然又有旧,再修书一封托人带去,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一听王嗣这样讲,刘永忍不住笑了,王嗣和杨戏的关系一定不怎么样,虽说有旧,大概也就限于认识的程度算不上好友熟识。
不然王嗣不会连杨戏的脾气秉性都不知道,还想着用钱财来收买杨戏。
穿越者先知先觉的优势这里面显现出来,刘永清楚杨戏性简略,历史上,大将军蒋琬于延熙元年开府,辟杨戏为东曹掾。
身为属吏有时候主君蒋琬和他交谈,杨戏有不认同的地方径直闭口不言,连自己的举主主君都不理睬。
在汉代,公卿、将军、郡国守相、县令长侯国相可自行设置属吏,属吏一旦接受举荐征辟就之于长吏有君臣分谊,有向长吏尽节效忠的义务与责任。
例如父皇刘备建安初曾担任豫州刺史,任内曾举陈国(郡)扶乐人袁涣为茂才。
后来魏国建立,袁涣出任首任郎中令,行御史大夫事,为魏臣,当时有父皇刘备死去的传言,魏群臣都向魏公曹操祝贺,袁涣因为曾是父皇刘备的举吏独独他不贺。
除外,原来史上魏明帝时期有一个叫高堂隆的人,被泰山郡太守薛悌任命为郡督邮。
某次郡督军与薛悌争论,期间呼喝薛悌的名字,并对薛悌大加叱责。当时高堂隆便按剑喝骂督军说:“从前鲁定公受到侮辱,孔子登上高阶;赵王弹奏秦筝,蔺相如奉瓦缶让秦王演奏。临臣名君,义之所讨也!”指责督军“以臣名君”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在情在理都要接受制裁。
督军大惊失色,薛悌也立刻阻止了他。
杨戏就是这样一个性格简粗,不避权贵的人物,在太子一方占着大义名分的情况下,刘永不信他会屈服于自己。
不过让王嗣试一试也没什么大不了,这边任王嗣去碰碰运气,他那边再留意寻觅负责成都方面合适的人选就好了。
“那承宗,招徕杨文然一事就托付给君了。”
处理完王嗣偶遇张绍所带来的问题,刘永用视线的余光瞟了一眼三闾大夫祠方向,发现廖立和柳隐已经参观完毕,从祠门出来。
不便把廖立、柳隐晾在一边太久,刘永故意看了一眼廖立、柳隐那边给王嗣看,问道:“承宗还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要讲么?没有的话我们去同公渊和休然会合吧。”
王氏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明白了刘永的意思,“殿下,嗣还打探到一重要消息,这就长话短说。”
“吕蒙白衣渡江以后,荆州各郡陆续降于东吴,只有零陵北部都尉、裨将军习珍在零陵孤军抗击。孙权派使者前去招降,习珍大义凛然地放言:‘请回去告诉碧眼儿,我宁做汉鬼,不做吴臣!’最后因粮绝,援兵不到,拔剑自杀殉国。”
“陛下东至夷陵闻听习珍的事迹后,为珍发丧,追赠邵陵太守。嗣打探到……习珍虽亡,但其弟习宏、其子习温尚在人世,习宏落在荆北民间,有问必不答,自兄长自刎后始终不为孙氏发一言。”
“习氏是襄阳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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