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继续恭维道:“师傅,我看您知道挺多的,再给我讲讲呗。”
对于这个书生模样的外地人,黄包车师傅对这个态度很满意:“那是,北平城八卦这行,谁在我这儿都是个棒槌。袁大头把蔡都督调回来之后,府上大猫小猫就安排几只,人家好歹也是一省都督,现在连个佣人都不给。”
“这么惨,那蔡都督能答应吗?”
“不答应哪有法儿啊,蔡都督大本营在滇省,但他现在在袁大头这儿,人家手里有枪,听说府上看门的都是袁大头的人,末儿了门口还有放哨的。”
黄包车师傅顾不上累,反而越说越起劲,回过头看程诺,在胸前比了一个大拇指:“要我说儿啊,蔡都督还真是这个,这就是戏文上的那个啥卧啥啥胆。”
“卧薪尝胆。”
“哦对,卧薪尝胆,卧薪尝胆,还是先生有文化,不过还是劝您一句,见蔡都督真得小心呐,院门口把得紧呢,不老少扛枪的!”
去往蔡鳄家的路很长,程诺发现真是低估这黄包车师傅了,国家大事、胡同八卦等,能说的都说一遍,最后在程诺下车时还意犹未尽。
程诺觉得这师傅着实不容易,到地方就多给了一份钱,没想到这黄包车师傅还不收。
“先生,您这是瞧不起我呢,咱也是凭本事吃饭的,用不着这样。”
程诺见对方误会了,赶紧解释:“师傅,我刚才听了您那么久的单口相声,凭本事听的,您得收下这份钱不是?”
黄包车师傅也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夸他,止不住笑:“得嘞,听您这话我心倍儿爽,钱我就收下了,打今儿起,您要是有事去车行找我老六,我绝不推辞。”
谢过黄包车师傅,程诺并没有着急进去,站在蔡鳄家对面仔细观察。
蔡鳄身为滇省都督,袁大头自然不会在表面上亏待他,给蔡鳄找的宅子也是一处满清王爷的四合院,毕竟北平城缺啥就是不可能缺王爷,四合院还是不少的。
从外面看,那叫一个富丽堂皇,门口两尊大石狮子的气场很足,寻常百姓路过都是绕着走。
但细心的程诺发现蔡家大门紧闭,但门口却有两个当兵的作门卫,外面的小摊上还坐着几个兵pi子,时不时把目光瞥到蔡家,小摊贩欲言又止,几次想把兵pi子的碗筷收回来,最后又放弃了。
待到程诺准备换个位置观察时,那几个兵pi子相互对视一眼,拿起桌子上的碗摔个稀碎,拿起枪就冲到蔡家门前。
“奉上级命令,蔡家藏有满清赃物,特来搜查!”
两个门卫拦都不拦,直接把大门开开放兵pi子们进去,自己依然像个雕塑一般,站在门口。
不一会,大大小小的杂物被抛出门外,里面打砸声、叫骂声此起彼伏,几个鼻青脸肿的蔡家下人也被哄了出来,稍缓一会几个衣着不凡,明显是蔡家主事的人也面带愤怒也被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