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此时的刘立却无心的睡眠,身为皇子,他可以无忧无虑,大富大贵的过一辈子,但是作为一个想要争夺皇位的皇子,那么在成为帝王之前,他必须小心翼翼,处心积虑的活着。
近来发生的事情,让刘立感觉到有些不好的预感。特别是武洪武下令要那些商贾和地方大族加税,认捐钱粮。
而且更让刘立感到气愤的是,自己明明让那些商贾认捐,可是他们竟然只捐了些琐碎银子,这让刘立明白,这些人商贾,并不是全心全意听命于自己,他们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气愤的同时,刘立也不得不隐忍,因为他府上的一切用度,几乎都是这些商贾供给的,要不以他的地位,如果能撑起来这么华丽的府邸,拉拢到那些大臣。
“皇子,靳荣求见。”下人在门外轻声禀报。
靳荣?他来做什么?刘立疑惑起来,这次,那些商贾,就是以靳荣为首的,可以说是靳荣狠狠的落了自己的面子。
“不见!”刘立有些气恼的喝道。
“可靳老爷说是有天大的要事。”下人继续回着。
听到此话,刘立思索了片刻,沉声道:“让他进来。”
“是!”
下人离去,不久后,靳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五皇子,在下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刘立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口。
靳荣的身影出现在刘立的面前,此时的靳荣,一如既往般自信,随意,颇有一副天下之间,尽在掌握的样子。好像自己只是来找刘立闲聊一般。
“五皇子,打扰了。”靳荣笑着拱手。
“什么事情,说吧。”刘立面色不善,有些不耐的挥手。
“呵呵!”尴尬的笑了笑,靳荣暗自悔恼。往常自己来拜访五皇子的时候,五皇子都会请自己坐下来,可是今天不但没有,反而还有赶自己走的意味,看来,这一次还真是考虑不周,犯了大错,得罪洪武帝不说,连五皇子也得罪了。
依旧笑着,靳荣上前道:“是这样的,靳荣这几日在家思索,突然发觉,士卒们征战边疆,为国效力,保我大汉安宁,实在是我大汉之幸,而如今,青州叛乱,靳荣又岂能甘居人后,所以靳荣决定,捐献百万两银子,犒劳大军。”
“恩?”皱眉,刘立怪味的看向靳荣,纳闷,这靳荣是怎么?前些天,还一毛不拔,今日竟然说捐献百万两银子,实在是太怪异了。
“有什么事情,说吧。”刘立轻声问道,靳荣肯出银子,绝不会是因为良心发现,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过,既然他捐出百万两银子,也算是为自己长脸了,能帮的,自己也就顺手拉一把。
“五皇子果真是靳荣的贵人啊。”靳荣连忙称赞,又是说道:“主要是靳荣前些日子所作所为,有些过逾,恐怕恼了陛下,所以靳荣当面向陛下赔罪。”
“见父皇?”声音陡然而升,刘立有些为难起来,这皇宫,可不是随便能进的,洪武帝,也不是随便能见的,即便自己身为洪武帝的儿子,有时也不见能能够见到洪武帝。
看到刘立神色不定,靳荣心中一狠,又是说道:“靳荣愿意再以五皇子的名义,捐献百万两银子。”
“哦?”刘立一愣,旋即笑道:“靳荣,你真乃商贾之典范,忧国忧民啊。”
“哪里,哪里,都是靳荣应该做的。”连忙推辞着,靳荣笑道。
“这件事情,我记在心上了,你放心。”刘立笑着,右手轻扬,示意靳荣离去。
满脸笑意,靳荣却是一步不动,这时候,他哪敢离开啊,外面一群士卒正在搜索自己,自己虽然还有地方住,可是哪里,也比不得皇子府安全。而且这间事情一日不解决,他就一日不安心。
“还有事?”刘立疑惑着问道。
“是有些事情。”靳荣陪笑着。
“那坐下来说吧。”刘立亦是满意的露出笑容。
昏暗的街道上,手持火把的士卒正快速的前行着,身处队伍之前,严冬面色凝重,他得到消息,靳荣竟然去了五皇子的府邸,想要抓他,少不得又要喝五皇子一番计较。
几刻之后,严冬带人来到五皇子府,看着威武的府邸,不禁皱眉。
长安城内时常会兴起一些传言,其中有一段时间,说的就是五皇子的府邸,传言称,在这长安,除了皇宫之外,没有哪个府邸比五皇子府更华丽。
现在看到这宽广的大门,高高的石台,还有门前那两座近一丈高的石狮子,只怕这传言,未必是假的。
而五皇子,相比和那些商贾,也有很深的瓜葛。
大汉规定,皇子年满十六岁,便要搬出皇宫,独自建府,然后每月由内府拨银子以贡日常开销,如果单凭内府那些银子,五皇子府绝不会这般华丽。
“吱!”
厚重的大门开启,几个下人走了出来,喝道:“尔等何人,难道不知此乃皇子。”
“平叛将军严冬,有要事与五皇子相商。”严冬骑在马上。
看着大门前一排排士卒举着火把,肃然而立,下人们也拿不定主意,说道:“将军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来人,把守住住各个大门。”严冬顿时下令。
一队队士卒在呼啸的火焰下,将五皇子府包围了起来。
府内,靳荣坐在椅子上,笑着朝刘立说道:“五皇子,您看,宜早不宜迟,咱们要不连夜求见陛下?”
“靳荣,你这也太着急了吧。”刘立不慌不忙的喝着茶,瞥了靳荣一眼。
“我这不是怕夜长梦多吗。”靳荣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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