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在前去军营的路上,严冬脸上却是毫无激动之色,刚才,也只是做给洪武帝看的罢了。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严冬不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他不会因为想要加官进爵而奉承洪武帝,他只是想要凭借着自己的本领一步步的高升,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现在,严冬心中对洪武帝的敬重,正在逐步的消失,也许,这和严冬脑海中那自由的思想有关,他不习惯这样一味的被敲打,而且是在自己不认为有错的事情上,还有今晚的事情,充当侩子手,这亦不是严冬想要做的。
之前,严冬一直忍心,那是因为他要报仇,他要弄清楚自己父亲的死因,况且之前洪武帝并没有那么的过分,而现在,洪武帝的行事风格,让严冬越来越不认同。只是,他也多了一个留在这里的理由,迎娶刘清儿。
理念上的差异绝对是一个致命的关键,这也造成严冬现在的样子,心中异常的煎熬。
行不欲之事,为违心之举。严冬的心,也慢慢的冷了下来。不,也不能说是冷却,或者更合适的说,应该是内心挣扎时的困惑和魔愣。
就像是将要成人的少年多是行荒唐之举,其实这很多并不是少年心中所想,只是此刻,他的心,是荒芜的,是纠结的,是挣扎的,亦或者说,此时,他还没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不清楚,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严冬的内心无疑是强大的,他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可是应了那句老话,无欲则刚,而现在的严冬,心中偏偏存放着欲望。他有想做而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一是查明严顺开死去的原因,二是迎娶刘清儿。
这两件事情,都是严冬必须做的,不查明父亲的死因,枉为人子,乃是不孝之举;不迎娶刘清儿,愧对佳人之情,亦作为对情感的不忠之举。
如此说来,如果严冬真的不作为的话,也将算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
当然,这些只是说说而已,严冬此刻内心的转变,正是因为自己心中的准则和近来所行之事产生了严重的冲突而成。
思索的时间过得异常的快,转眼之间,严冬已经来到军营。
“将军!”赵铭亲自出营迎接严冬。
“士卒们都休息了吗?”向营帐内走着,严冬问道。
“还没。”回着,赵铭心中一惊,难道还有事?
“让将士们集合,准备连夜出发,前往青州。”面色凝重,这是严冬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自己在洪武帝面前,可是承若要两个月内平定青州叛乱,然而青州距离长安甚远,只怕赶路的时间,就要大半个月,这还是因为期门乃是骑军。
“啊?”很是惊讶,赵铭忙道:“可是将军,粮草还未就绪啊!”
“无需多虑。”严冬说着,心中早已做好打算,更是在皇宫时就征得洪武帝的同意,前去青州的路上,沿途官府都要负责这五千期门士卒的粮草。
而整个平叛大军的粮草,最迟也会在三天后动身,由太尉府派人押送至兖州。
“是!”赵铭应着,前去下令。
片刻之后,军营再次躁动起来,一个个士卒奔走而出,一根根火把交相辉映。
看着忙碌的士卒,严冬心中一叹,不仅士卒们离去的匆忙,他又何尝不是,这时候,他也连侯府都没有回去,只怕再回去时,已经是几个月后了。
行军打仗不同百姓出行亦或是官员迁任,真要说起来,行军的速度往往是很慢的,因为古时粮草不容易运输,所以才有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说法,否则大军先行,到了地方,没有饭吃,岂不是让人唏嘘。
不过既然严冬已经在之前向洪武帝请辞的时候解决了粮草问题,那么以骑军的速度,最快大半个月,就能抵达兖州。
很快的,五千期门骑军集结完毕,虽然士卒们多有怨言,但是军令难违。
“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黑夜中一道道幽光闪烁,大地上响起声声沉闷的巨响,严冬率领着五千骑军,离开了长安,前往青州。
半个时辰后。
“砰砰砰!砰砰砰!”
夜半的昭侯府响起一阵敲门声,门房以为是严冬回来了,连忙起身走出屋子开门,只是见到外面站着的是一个士卒,门房有些诧异。
“严将军已经前去青州,转告府上无需挂念。”士卒说完,转身就走。
门房一愣,关上门,又是快步走入府中,将此事告知管家秦伯。
而与此同时,洪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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