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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之前一样,严冬带领着几十个士卒,慢慢的靠近烽火台,这一次,严冬格外的小心,因为自己眼前的这座烽火台,显然不想之前遇到的那般懈怠,甚至在高台之上,还有人巡逻,举动稍大,就会被发现。
伏在地上,严冬等待着时机,然而对方戒备很是严谨,根本不给自己的机会,此刻,偷袭只怕不成,只能强攻。
掏出弓箭,严冬缓缓起身,箭矢瞄准高台之上的士卒,而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又是上了高台,严冬一愣,连忙收回弓箭,又是趴在了地上,不觉紧张起来。
而刚刚走上高台的人,心中也是一惊,刚才,他分明看到了不远处,一个人正准备弯弓搭箭,而且身影异常的熟悉。
“你下去睡吧,我守夜。”来人故作镇静,朝士卒说道。
“那哪行啊,军士,您去睡吧,我来守夜就行。”士卒笑着说道。
“没事,去吧。”来人挥手,然后坐在高台之上扫视了四周一眼,深吸一口气。
“军士,那我先下去了。”士卒搓了搓手,见来人点头,忙跑了下去。
见士卒下去,军士盯着刚才那道人影,然后抬手轻挥。
严冬一愣,那人何意?很显然,刚才他发现了自己,可是他为什么不点燃烽火台,而是挥手,难道,与自己相识?可是脑海中,严冬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熟识的人在青州,不对,有一个人,可是,真的是他吗?
不敢确信,严冬亦是不敢出面,而是悄悄的示意士卒们向后退去。
烽火台上的人见此,心中不觉有些焦急。低头想了想,一咬牙,见士卒们都已熟睡,这又下了烽火台,朝严冬等人赶去。
见到此景,顿时严冬等人紧张起来,甚至不少士卒都已经将手放在了刀柄之上,还有几个士卒已经开始弯弓搭箭。
抬手,严冬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走下烽火台,来人轻巧而又快速的朝严冬等人靠近,见他们衣服剑拔弩张的样子,轻声喊道:“严校尉。”
听到这一句话,严冬悬起的心,落了下来,而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邢斌!”带来人靠近,严冬有些高兴的说道。
“校尉。”来到身前,邢斌脸上满是笑容,虽然此时两人的身份相敌对,但是对于两人来说,谁也不会在乎这些。
“你怎么在这里!”严冬略微有些惊讶,邢斌的本领如何,严冬很清楚,以他的身手,现在至少应该成为校尉了,可是他却在这里守夜,这样的任务,只怕他过得并不好。
“得罪了一些人,被派来守夜。”邢斌笑了笑,经过这两年的时间,他看透了很多,也不再向以前那般沉默寡言。
“不说这些了,校尉...”邢斌刚想开口,又觉得不对,忙说道:“严将军。你们不能再往前走了。”
“为何?”严冬皱眉,心中有些猜测。
“前面不到十里处,陶州弼亲自率领大军坐镇,就等您自投罗网呢。”邢斌沉声说道。
“陶州弼?”严冬疑惑,他之前的得到的消息,并没有关于这个陶州弼的,但是看邢斌所说,想来这烽火台围剿自己的办法,就是这个陶州弼想出来的,那他又是何须人也?严冬深思。
“我也是来了青州才知道此人,很是有本领。”邢斌肃然说道,他在青州这两年,早就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他身有要务,要照顾老大人,所以才不愿离开。
“多谢了。”严冬重重的朝邢斌点头。
“应该的。”邢斌笑了笑,然后说道:“将军,您还是向南走,大约二十里,那里的防守最薄弱,而且离兖州也不远,您可以直冲过去。”
对于邢斌的话,严冬并没有什么质疑,在严冬的印象中,邢斌一直都算是一个重情重义,耿直的人,就从他刚才喊住自己,并没有点燃烽火就可以看出,而且邢斌既然在这里守夜,那就说明,他并没有变,也不会做出出卖自己的事情。
“邢斌,和我一起走吧。”想了想,严冬说出了这句话,他非常看好邢斌,当初在长安的时候,严冬就挽留过邢斌,只是当时的邢斌并没有答应。
笑了笑,邢斌叹了口气,说道:“多谢将军厚爱,只是老大人还在,我还不能离开,等我照顾好大人,一定去找您。”
“好!”严冬点头,老大人,就是苗胜的父亲,苗胜对邢斌有恩,邢斌替苗胜赡养父母,亦是报恩,严冬又岂能强迫。
“将军,时辰不早,还是早些上路吧。”邢斌笑着。
“你自己多保重。”严冬说完,朝邢斌拱手,然后率领士卒们退去。
看着严冬等人离去的身影,邢斌脸上露出了几丝笑容,他已经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谁?”邢斌突然朝身后大喝。
“军士,是我。”一个士卒走了出来,然后抹着眼睛,问道:“军士,您在这里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小解,您等等,我也小解,这么黑的天,我有点怕。”
“快点。”邢斌苦笑着摇头,闭上眼睛,紧皱眉头,最后,紧握的拳头,还是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