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窦海率领士卒赶到战场的时候,陶州弼已经站在了这里,他望着严冬逃去的方向,脸色阴沉的吓人。
“人呢?”窦海上前,激动的问道。
陶州弼瞪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直接转身就走。
看到陶州弼这样,窦海脸色也顿时黑了起来,冷冷的瞥了陶州弼一眼,双拳紧握。
耗费了这般大的人力物力,结果却让严冬如此轻易的逃走,陶州弼无法向刘洪交代,更重要的是无法向自己交代,明明算计好了一切,为何又变成这幅模样。
回到营帐,陶州弼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
窦海一直呆在战场,既然陶州弼走了,这里总要有个人负责,他命人打扫战场,儿子,则是不断的望向临淄和兖州的方向,严冬这一去,只怕大战将起。
傍晚时分,临淄平王府,陶州弼半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起来吧,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刘洪轻声说道,但是话语中却是透漏出几丝狠意。
依旧跪在地上,陶州弼不敢起来,这一次他可以说是犯了大错。而且往往这个时候,更应该自责一些而不是顺势打消自己心中的愧疚,因为在打消心中愧疚的同时,你也在打消着对你信任者的耐心。
“哎!”长出了一口气,刘洪看着陶州弼,说道:“是东莱的一个修建烽火台的军士,将你的布置告诉了严冬,才让他给逃了。”
“什么!”陶州弼不敢相信似的,旋即脸色难看,顿时愤怒道:“谁?我要亲手杀了他。”
“逃了。”刘洪不耐的说道:“这些事情,你无须再理,当务之急,是整顿防备,抵挡住严冬的进攻,只要能够挡住半个月,到时,严冬无法复命,自然会有人来取代他。”
“是!”陶州弼点头。
与青州相邻的兖州,此时,严冬已经回到了兖州大营。
营帐内,满是将领,神色各异的看向严冬。
“诸位,严冬刚至兖州,但是皇命在身,还请诸位多加体谅,明日起,进驻济北郡。”严冬肃然说着,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
“谨遵号令。”童颜率先说道,但是在他的心中,绝不认同严冬。常年驻守冀州与胡人交战,童颜自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也会时常率兵深入胡营,可是那都是在不得已而为之的情况下,可是严冬,竟然连大营都不来,直接率领五千骑军去了青州,他觉得不敢苟同。心中甚至认为,严冬打了几场胜仗,开始骄纵起来。
“我等亦无异议。”高其昌拱手说着,他是兖州本地的将领,非常清楚青州的兵力,所以对于此次平叛,他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特别是主将严冬,他虽然听说过严冬的威名,可是毕竟严冬太年轻了,高其昌觉得,此次平叛,朝廷过于草率。
其他将领也都是点头应着。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各位将军了。”严冬亦是拱手,说道:“各位且先行回营,明日我再与诸位将军商讨军事。”
“将军刚深入虎穴,杀敌过万,应该的。”
“将军勇武,我等佩服。”
.....
主将一份夸赞后,退了出去,而严冬则是留下了童颜和高其昌,还有姚景。
童颜和高其昌乃是平叛大军中的副将,只位居严冬之下,一个负责冀州的士卒,一个负责兖州的士卒,而姚景,则是军师。
严冬刚才说明日再与其他将领商讨军事,只是推辞罢了,有些事情,都是要事先商谈好,才会告诉其他人,而在这平叛大军中,严冬也只能和两位副将和军师商讨军事。
“两位将军,军师,严冬初来,还望一些军中事务。”严冬出声,看向三人,身为主帅,无疑要了解自己的军营,否则很容易发出错误的号令,自摆乌龙。
听此,童颜和高其昌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姚景。
无奈的摇头,姚景笑道:“就由在下为将军介绍一番吧。”
“请!”严冬点头。
“目前平叛大军已有六万五千余人,其中,五千骑军,自然是将军所带来的期门骑军,还有六万士卒,这六万士卒,三万乃是从冀州调来,由童将军负责,而另外三万则是从兖州地方抽调,由高将军负责。”说话之中,姚景也变得稳重起来。
“粮草如何?”沉声,严冬又是问道。
“暂时不缺,不过想到青州的兵力,我军有可能陷入苦战,所以从长远看来,粮草还是不足。”姚景有些凝重,显然,他也不看好能够在短期之内平定叛乱。
“暂时足够即可,长安的粮草应该已经在路上。”说着,严冬思索着,看了三人一眼,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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