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嘭!”“嘭!”“嘭嘭!”.....
呼啸的战马冲入叛军之中,道道身影飞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童颜身先士卒,钢刀挥舞,所过之处,皆是血肉横飞。
“噗嗤!”
“嘭!”
木排上的高其昌一刀捅死挡在岸边的士卒,直接冲上河岸:“将士们,杀啊!”
“挡住,给我挡住他们。”叛军将领大吼着,他已经注意到从大营方向冲来的骑军,更加注意到大营燃起的烟火,可是这时候,决不能退,更不能逃。
“将军,我顶不住了。”
“逃吧,将军。”
“大营被烧了,我们逃吧。”
“跑啊,大营都没了,将军们肯定跑了,咱们也赶紧跑啊!”
........
叛军之中,嘈杂的声音响起,顿时,一个个叛军士卒惊慌失措起来,特别是大营方向的火光,更是让他们慌乱起来,不少士卒丢下手中的兵器就跑。
虽然叛军还占据在济水岸边,但是兵败如山倒,那逃跑的士卒就像是泄了口的洪水,只是片刻,更多的叛军士卒加入到逃亡的队伍中,他们慌乱的四下而逃。
而挡在岸边的叛军士卒也想逃跑,可是登上岸的平叛大军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噗嗤!噗嗤!”
杀戮没有斗志的叛军,较之杀猪屠狗更要简单,至少,它们还会挣扎。
高其昌手中的钢刀不断的在叛军士卒身上看过,此刻,他也杀得起兴,常年驻守兖州,根本就没有机会上阵杀敌,之前,他还以为战阵,就意味着死亡,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上阵杀敌,亦是让人兴奋,上瘾。
在战场上,将士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慨,怨气,将之统统刺入敌人的身体。血肉,更像是一种鲜红的诱惑,诱惑着你不住的劈砍,不住的厮杀,即便是筋疲力尽,亦要再砍上几刀。
“噗嗤!”
又是一刀砍死一个叛军士卒,高其昌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忍不住仰天大啸:“哈哈!痛快!痛快!”
这一刻,高其昌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他的脑海空荡荡的一片血红。散落的火把将夜色照得昏暗,可这昏暗,在高其昌的眼中,倒是更想是多了几丝暖意。
“驾!”
“噗嗤!”“噗嗤!”
连挥两刀,童颜杀过人群来到河畔,看到有些癫狂的高其昌,心下摇头,高其昌的样子,显然是没有杀过多杀人,或者说根本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不过想想也是,兖州,大汉的腹地,常年安定,风调雨顺,最多也就是出现一些盗匪,可是盗匪又怎能可士卒相比,而且数量更是差之甚远。
战场上杀人的感觉,绝不是杀那些盗匪所能体会到的。因为在战场上,你不杀人,别人就会杀你,而且身处于千军万马之中,一个人很容易被这庞大人群所散发的士气牵引,即便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在战场上,除非死去,否则也定会受这士气牵引,变得嗜血,疯狂起来。
童颜也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时自己还年轻,刚刚加入到冀州军中,再一次和夫余的交战中,童颜才真正的成为一名士卒。
“高将军。”童颜出声打断高其昌的癫狂,这时候,绝不是沉醉于嗜血的状态的时候。
转身,高其昌见是童颜,又是大笑道:“哈哈,童将军,真是痛快啊!”
“高将军,此刻还不是高兴的时候。”童颜提醒着,虽然叛军败退,四散而逃,但这只是留守在叛军大营内的士卒,他们可还有几万士卒去围剿严冬了。而且他们这一次的计谋,可是要直接拿下郡城的。
“是!是!”高其昌点头,但是脸上的笑意已然浓厚,他望着四下逃窜的叛军士卒,心中又是大笑。
尸体,火把,血水,散落一地,甚至有些火把坠落在尸体之上,燃烧起来,这火焰,更加的旺盛,
大胜,每一个士卒的脸上,都透漏着兴奋,就连前去追杀叛军的士卒,也不是的露出几声肆意的大笑。
可是在济水与东平陵之间的路途中,严冬率领着冀州军,仍在分离的厮杀着。
“锵!”
抵挡住砍来的钢刀,严冬身子向后一退,张口就是不住的喘息,此刻的他,脚下满是尸体,脸上被血水染红,唯有一双眼睛还在闪烁着。
“锵!”“锵!”
“哧啦!”
“噗嗤!”
余光之中,严冬看到又一个冀州士卒被叛军围剿致死,心中又是添了几分怒火,严冬紧咬着牙齿,忍不住大喝:“啊!”
“噌!”
钢刀随着叛军士卒的刀刃划过,两把钢刀刚一分离,严冬又是猛然一挥。
“哧啦!”
一抔鲜血飞溅,温热的血液在夜空中划过,最终散落在这冰凉的大地上。
“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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