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平陵。”起身,李炳德拱手。
刘洪起身,掏出随身玉佩,递与李炳德,说道:“此乃本王之佩,见此佩如见本王,李将军携带此玉佩前去,如有抗令不遵者,全凭李将军处置。”
“多谢王爷。”接过玉佩,李炳德重重的点头,又是说道:“王爷,末将断定,那严冬定不会强攻东平陵,只怕会声东击西,偷袭其他郡县,所以烽火之举,刻不容缓,还请王爷三思。”
“本王明白!”刘洪亦是神色沉重。
“王爷,陶将军,告辞。”
说着,李炳德转身离去,刘洪和陶州弼起身相送。
回到书房,刘洪坐在椅子上,开口道:“陶将军。”
“末将在。”陶州弼应声。
“陶将军遇上严冬,可有把握?”
“胜负五五之分。”
..........
趁着朝阳,严冬来到了大营,本来准备和童颜等人商讨战事,但是听闻赵铭受伤,严冬眉头一紧,转道去了赵铭的营帐。
“将军!”“将军!”
刚到赵铭的营帐外,看守的期门士卒出声问候,严冬点头,可闻着从营帐内冒出的草药味,心中又是一沉,赵铭,显然伤的不轻。
掀开帘帐,走进帐内,严冬看到几个士卒正在给赵铭喂药,而赵铭,依旧没有睁开眼睛,继续昏迷着。
脸色阴沉,严冬走出了营帐,朝一个期门士卒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赵将军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恰逢这个士卒就是随着赵铭一起杀出来的士卒之一,提起此事,不由眼圈泛红,说道:“将军,前日我们连夜从胡府出来,准备赶回大营,谁知半路遇到了埋伏,要不是有认为将军的壮士相助,只怕我们一个也逃不出来。”
“认识我?谁?”严冬出声问道。
“好像叫邢斌。”士卒答道。
“邢斌?!”严冬诧异,没想到竟然是他,忙道:“带我去见他!”
“是!”
当严冬看到邢斌的时候,他正在一处帐外练武,见到严冬过来,连忙停了下来,脸上刚想露出笑意,却又想起苗胜的老父亲,心中一黯。
“将军!”邢斌低声说道。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老大人可安葬好了?”严冬沉声问道。
“安葬好了。”邢斌默默的点头。
严冬看着邢斌的样子,心中又是一叹,以邢斌的性子,只怕这件事情,会内疚一辈子,而且说来,这件事情也和自己有关。
“说来,此事也是我的错。”严冬说着,如果当初他将邢斌带走,再安排人将老大人节奏,亦或是斩草除根,将那座烽火台的人都杀光,也不会有之后的事情。
“不怪将军,那个都尉早就与我不和,即便不是因为此事,也肯定因为其他的事情向我下手,只是....只是连累了老大人。”邢斌有些抽咽的说道。
摇头,邢斌的事情,严冬看在眼里,说是邢斌的错,也不能全是,但是绝对有他的原因。邢斌是个有底线,有自己世俗标准的人,同样也是一个固执的人,他不会与那些官员,将领等同流合污,更不会因为世俗而改变他的观点和看法,可是殊不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
无形之中,邢斌肯定得罪了很多同城为官的同僚。而且严冬相信,这其中很多事情,邢斌都是按照大汉的律法行事的,绝不会刻意刁难什么,但是在很多州郡,很多官员都会视律法而不见,亦或者趁律法不明之处,行谋利之举。
可是这些举动,邢斌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不让他看见,他不会管,但是若让他看见,定不会放过。
邢斌,说来,还是受苗胜影响太深,胸中乃是君子之心,只会行礼法之事。
严冬佩服邢斌这一点,因为这些,也是之前严冬想要做的。只不过一直以来,严冬都在军中任职,再加上凶名在外,无人敢锊其锋。
但是无疑,邢斌也是一个悲哀的人,因为在此时的大汉,在此时的这个世上,君子,除非身后有强大的依仗,否则定会像邢斌现在这样,被其他人所孤立,所陷害。而想要遵循礼法之事,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为你发现,此时的风俗,似乎已经变了,礼法,已经被人们所抛弃。你所遵循的,在别人的眼中,都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