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自己的私心,把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出来,有些不怎么自信的看向徐自臻。
“想不到,我们的皇上还是个小财迷呢。”徐自臻笑了笑,掩住了眼里的迷恋。
殷九眼看徐自臻松动,就开始撺掇他拨款。
“国库里眼下还有六千万两白银,两千万要预备着边关将士们的衣食住行,三千万要留下备着有天灾的时候用,只有一千万两白银可以动用,我先给你五百万两白银,你先试着把京城的开办起来。”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殷九一蹦三尺高,被一旁的徐自臻强行镇压:“长得不高跳的还挺高,别歪了脚脖子。”
殷九看着自己只到他胸膛的身高,惊讶的望着他,怎么会突然想到拿身高说事,该不会自己被发现了吧?!
自从被殷玦察觉到真实消息,殷九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惊醒,不是自己的身份暴露,就是被凄惨的赶下帝位,草木皆兵的程度跟民国特有的一拼。
她笑笑:“我身体弱,长得不高是正常的。”
徐自臻点头,深深地看了殷九一眼,像是要把这些天的思念全部抵消,而后大步走出工部,又变成了那个微风拂面的宰相大人。
银子到位,工部开始风风火火的复制这个机器,殷九也没闲着,她把自己的亲生姐姐殷舞召进宫里。
殷舞的夫家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子,作为宫里仅剩不多的公主,殷舞的生活不可谓不快活。可是,每当繁华过后,殷舞独自在公主府,看着街上的繁华景象,就感到一阵阵空虚。自己身为公主,除了被困在偌大的公主府里,什么都做不了。
“五姐,你有没有想过做官?”
殷舞看着面前的少年,才刚刚十六七的年纪,正是野心勃勃的时候,打趣的问:“做官?你是想封五姐为什么长公主吗?”
殷九摇头:“那些不过是虚名罢了,你可曾想过,手中掌握真正的权势,成为名副其实的公主?”
殷舞的瞳孔微微张大,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个从小到大被父皇捧在掌心的弟弟,重新确认:“你,让我掌权?”
殷九点头:“没错,我新研究出一种工具,叫做纺织机,准备开设一个皇家织布局,可是,若是让男子监工的话,怕产生什么蝇营狗苟的事情,思来想去,就只有五姐你最为合适。”
殷舞不是蠢人,她细细听殷九说完,反问:“你打算对户部和吏部出手?”
殷九摇摇头:“怎么会呢,我们只是建立一个独属于我们皇家的部门,跟户部吏部有什么关系!”这般说着,她又眨眨眼,“徐相已经答应帮忙了,五姐你就说,这事你干不干就好了。”
殷舞点头:“这么好的事,我怎么会不干。”
第二天早朝,殷九就把自己的皇家织布局借用工部侍郎的口,说了出来,此话一出,当然有一些人歌功颂德,兵部和礼部的人按兵不动,御史反对,还有吏部的人在里面当搅屎棍子,一会说什么女子抛头露面,有违天伦,一会又说于三纲五常不符,殷九坐在上面,一个白眼接着一个白眼的翻,徐自臻抬头看到,差点笑出声来。
最终,殷九排板,在那些人的反对下,把织布局改成了临时织布馆,本来许给殷舞的官位也只好作罢。
同时,宫内由沈梦训练出的那批女医也学了差不多的急救知识,在那些宠臣、或是权臣家眷需要时赐下去帮忙医救,又顺势还成立了太医女院,独立于太医院外,那些得过恩惠的大臣也很识趣,在那些御使要撞柱威胁的时候,搬出君君臣臣那一套,果然顺利了不少。
至于那个临时织布馆,殷舞办的风生水起,一大批的近郊农妇慢慢学会了使用织布机,然后这些布匹留下一批,又拿出一批交由商队交易到番邦,织布馆一个月的获利直逼一个县一年的税收。
此时,原本默不作声的户部也开始心痒痒了,殷舞,户部尚书的儿媳妇,他当然知晓儿媳每天经手的银子,可原本这些都是要归到户部的,却因为之前的言论,成了皇上的私产了,他在早朝上重新提出了建立皇家织布局的事情。
殷九顺势,就把皇家织布局改为纺织部,并把殷舞封为纺织部尚书,独立于六部之外,殷舞的尚书也不同于六部的二品,而是为六品的小官,虽说这样,但已经开了女子为官的先例。
殷玦看殷九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终于才看出了些门道,这个侄女,它不仅是想把权力收拢,而且是想以女子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坐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