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第一次住宿客栈,心里畏惧紧张,商议了一下,决定舍弃了一间房,挤在一起。
白浅心事重重,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跟烙饼一样,翻来覆去。
白果坐在床头守夜,强打精神,尽力睁开眼睛,保持清醒。一回儿掐一下自己的胳膊,一会儿站起来走走,忙得不亦乐乎。
桌上的油灯早已熄灭,窗帘遮掩得房间内黑乎乎的,借着窗外月光,隐隐能看出陈设的轮廓。
窗外响起了三更的梆子声,白果眼皮酸涩难耐,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实在支撑不住了。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阵惊呼声,紧接着,有人高声呼叫:“走水了,走水了!”
白果一个激灵,从昏沉中醒来,透过窗帘,望见远处火光冲天。她用手指戳了戳,唤醒了半夏。
“怎么啦?”
白浅小声问。她也听到了窗外阵阵吵闹声,急忙穿好衣服,走到窗前。
“好像是哪里着火了!”
白果不确定地说。
白浅一把拉开窗帘,想看看哪里着火了,会不会殃及客栈。
二人怎么也想不到,白浅拉开窗帘的那一刻,她俩看见,窗户外攀附着一个黑乎乎地人影。
“啊!”
白果一声尖叫,声音尖锐刺耳,黑夜里,听得人毛骨悚然。
窗户是用蒙白纸糊的,在火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见。
白果汗毛倒竖,两腿发软,可还没忘记保护小姐,一把抱住白浅,朝旁边倒去。
床上,半夏一骨碌爬起,抄起墙角的扫帚,用木把手,直接朝着黑影捅去。
白浅也从地上爬起来,急忙跑到床头,从枕头下取出匕首,跑到床前帮忙。
木棍捅破白纸,撞到黑影的脑袋上。一声痛呼,黑影向旁边一窜,消失不见了。
三人不敢再睡,一直挨到天光大亮,实在扛不住了,昏昏沉沉睡去。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白浅才睁开眼,白果和半夏端来了饭食。顺便在客栈里找了一些小石子,交给白浅。
那天下山时,路遇劫匪的事,白浅已经告诉了丫鬟。只是说自己运气好,丝毫没提及凌云师太传她功法的事情。
对面那个老太太三人离去,又住进来一位女客和她的两个丫鬟,情形与白浅相近,都是滞留犁安城的过路客。
吃饭时,白果告诉白浅,昨晚流民洗劫了粮库,烧毁了周边几十间民房。此时犁安城已经戒严,搜捕那些犯乱的暴徒。
白浅愁容满面,胡乱吃了几口饭,看着半夏糊窗纸,一言不发。
进,道路堵塞。退,流民挡道。
怎么办?
白果出了个主意:“小姐,要不我们绕道红水河?”
那还不如等等再看!
白浅叹气,说:“再等两天。”
白天睡了一天,晚上三人睡不着,也不敢睡,生怕还有歹人入户抢劫。
房间里人多,白浅不便修炼,便拿着小石子玩耍。她在墙角绑了一件衣服,用石子练习。
初始时,十有八中,到后来,随心所欲,无所不中。即使她闭着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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