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蹙眉凝着走进的颜时晚,“阿时,你要赶我走了吗……”
颜时晚杏眸清澈回望,摇了摇头,“没有,你放心吧。”声色柔和。
“曼曼,坐下吃饭。”颜时晚关上门,拉着手插口袋的关曼坐下,又径直走向厨房拿多一副餐具,顺带拿了瓶啤酒和牛奶。
她发现那个蘸碟空了,这家伙……
颜时晚把盒装牛奶撕了口子,倒进白即手边的空杯子,小声朝他说,“解辣。”
“咳。”涮着土豆片的关曼盯着她,“我也要喝牛奶。”
“……行行行,我给关二爷您换。”颜时晚汗颜,换走了关曼面前的啤酒。
再坐下时,她瞥了瞥白即和关曼,二人一言不发,只是喝着手里的牛奶,空气凝结……
于是开始缓和气氛,先哄着他,“豆腐,你那个……”
吱了一声,关曼放下杯子盯着她。
“啊…我是说…曼曼你吃不吃炸豆腐……”颜时晚赶忙端了一碟放至她面前,掩着痕迹。
关曼微微瞪了她,颜时晚叹息,这个幼稚鬼……
“哎呀…关二爷您把大刀收收吧,我真的怕……”颜时晚坐近她,抱着她的手臂卖怜。
“切,你关二爷专门带着刀回来给你切蛋糕来了。”关曼瞥了她一眼,塞进一块炸物吃着。
颜时晚眨巴着杏眸愣了几秒,随即更大力晃她,“啊啊啊…曼曼你真好。”
关曼笑着,又看了看对面的白即,他只轻握着杯,剑眉轻蹙眸色微沉凝着桌面,浑身藏不住的气质,静止不动倒也着实像一幅画。
这男人的确极品,“你去哪捡的,赶明儿我也去捡一个。”关曼凑近颜时晚耳旁开玩笑,颜时晚用手肘轻怼了怼她。
她方才把缘由经过删删减减地告诉关曼,又自顾添了些,再加上她撒娇卖怜,使人听着便心软。
而颜时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他留下。
“白先生,刚刚失礼,给您赔罪。”关曼握着杯子,朝他一敬,饮下。
白即抬眸,也以牛奶代酒回了礼,“既是阿时朋友,无妨。”
关曼一愣,他端出一副家中男主人的姿态那般,令她莫名不爽,赔罪?赔个头。她不再言语,埋头气愤地夹菜。
整顿晚餐就在时而冷时而温的气氛中结束,颜时晚觉得她都快要感冒了……
夜间的风被挡在窗外,白即捧着古书坐于落地窗前,底下的垫子是阿时给他拿的。
偶尔屋里传出阿时和那位朋友嬉闹的声音,只有阿时说话发笑时,他才竖起耳朵听听。
他抬眼数着天上的星辰,不敢数剩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