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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昔日屡屡败于北方诸侯之手,实在并非何等不可战胜之敌。
而今刘备不仅无阵拒守,且面前仅有,数千将士。
李通文聘麾下,各自远胜一军,若运用得当,击之,不仅可援文聘之急,亦或可就此大破贼军,固守当阳也。
由此李通信心暴涨,使刘备三军如插标卖首耳。
实在不值一提!
固然乌林大败曹操,然众人眼中,刘备一直未曾出现,唯一一次还是关羽华阳道故布疑阵,拖住曹操将士回援江陵,最后迫走襄阳而已。
今若挟兵锋以击之,卒破刘军,救出文聘,乃急反当阳,可也。
众人见李通如此决然,遂不在言语,乃颔首谓之:“连率且行,我等必定固守城池,只待君反,同御玄德公!”
李通心中急于救援文聘,乃未注意众人之称,拱手奶道:“事急矣,通不得与诸人相告,惟赖公等拒守,事必当为诸君请功!”
众人何敢劳李通之言?于是摇头笑道:“吾等惟曹公信赖,付以守土重任,值此之际理当如此,何敢劳烦焉?”
李通微微点头,不再多言,乃命幕下:“二三子,随我击之!”
“敢不为黄堂效力乎?”当阳城池遂开,李通一马当先,驰骋出城,其后尾随三四千将士,或是手持盾牌,或是手持弓箭,或是手持戈、刹不一而足,径直与刘备对冲而去。
“我等何也?”城上数人轻语相叫。
盖众人已见当阳式微,不欲苦守等待。
且刘备之名,天下皆之,今倒戈相向,则必有厚待,何必为曹操死守邪?
当阳本归附不足一年,若谈忠心与否,实在不值一哂。
“且坐观,若玄德公大破李通,我等即刻稽首而出,归降皇叔。若是玄德公被御,乃其无力耳,我等亦无惧城破之威……”
“君此言甚是……”
“此诚乃谋国之言,未以公为王佐,乃国家之大不幸也!”
“善……”
众人对于此言不吝褒奖,盖其乃为墙头草,风何吹,乃知往何倒。
却说文聘,因为刘玄设计,正从刘军营寨逃脱,可正在众人奋力走脱之时,一阵阵毫无准头可言的箭雨,飞向营帐。
众人乃出城搬运辎重,自是不会配带盾牌,乃仅身上一刀耳,值此何以御敌?
乃不幸中万幸,那便今遂初冬,然万勿还未肃杀,地上植被尚未枯黄,虽此地历经一月无雨,但地上青草依旧青茂,是夫火箭射进营帐并未有多处着火迹象,尚可以即使扑灭。
不过一会儿,火势全部扑灭,文聘乃率人欲出囚笼困境,却闻一人之声传来:“仲业,汝今已末路万勿负隅顽抗,不若就此归降玄德公,尚可保麾下无需无辜惨死!”
“吾虽不知足下何人,此番心意我领,然我受曹公重恩,安能就此倒戈,不战而降?君若取我可速点兵马溺战,聘虽不才,亦有赴死之心耳!”
文聘听到来者相告,心中有所感激,但其非懦弱之辈,岂能不战而降邪?
将军百战沙场死,马革裹尸还,已是所有武将心中早有打算,又岂会只是刚刚陷阵便轻谈归降?
莫不是太小看文聘决然之心焉?
“壮哉文仲业,然君可死,将士何其无辜也!诸君随而南征北战,屡建奇功,今为足下一人之决而死,岂非不义?”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有以死报国之念,区区一命何足惜哉?”文聘不以为然,而是理直气壮回复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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