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龄,起来吧。”李世民笑着摆了摆手,尽显帝王的胸襟,“咱们叫孩子过来,也不是为了看他给朕见礼的,没什么可请罪的。”
“陛下,此等风气,不可涨!”
李世民话音刚落,马上一个文臣站了出来。
“陛下,若日后人人都效仿梁国公之子,那皇家的威严何在?陛下的威严何在?”
我擦?
你谁呀?
房俊仔细打量了一下说话的人,这人他确实没见过,这么针对自己,估计是跟便宜老爹不对付的人吧?
房俊冷着脸,看着站出来的这个文官,“今日小子初入朝堂,陛下尚不曾怪罪于我,这位大人却屡屡责问小子,敢问这位大人,我掘你家祖坟了?”
“混账东西,怎么跟郑大人说话呢?”房玄龄头都大了,往日里,自己这个儿子也没这么楞啊,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郑承德,那可是礼部的官员,整个天下的礼制,都归礼部管,房俊上殿,没有跪拜天子,礼部官员出言,也确实是在情理之中。
郑承德那也是从三品的官员,哪会任由房俊回怼?
“陛下,梁国公之子,上殿面君而不跪拜,目无君主,臣求陛下治其不敬之罪!”
郑承德这一开口,房玄龄又跪下了。“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李绩哼了一声,“揪着个娃娃不放,哪有半点的长者胸襟!”
程咬金一边挖着耳屎,一边接话道,“郑大人向来小肚鸡肠,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郑承德跟炸了毛的鸡一样,直接跳了起来,“程老匹夫,你说谁小肚鸡肠?”
“哦哦,说错了,说错了,郑大人别见怪,你知道,老程我没啥文化,斗大的字也不识一个。”程咬金嘿嘿的笑着说,“不是小肚鸡肠,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叫。。。鼠肚鸡肠?不对。。。叫狗肚鸡肠?也不对。。。叫睚眦必报?”
“你。。。”郑承德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程咬金,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句话。
程咬金捅了捅身边的李靖。“我是不形容的不够贴切?快,再教我个词儿,我就会这几个词儿!”
李靖忍着笑,双眼上翻,不去看两人。
“程老匹夫,你给我说清楚了,我如何小肚鸡肠,如何睚眦必报了?”
郑承德正要上前跟程咬金理论,一旁的长孙无忌把他拦了下来。
“行了!”长孙无忌皱着眉说道,“陛下召房俊上殿,是有正事要问,你们要是想吵,去殿外吵!”
“行啊!”程咬金直接挽起了袖子,“老郑,咱俩出去练练?”
“哼!”郑承德咬着牙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去看程咬金。
在朝堂上,程咬金是出了名的滚刀肉,有时候,就连李世民都拿他没办法,更别说他郑承德这个区区的礼部官员了。
十几个人都站在房俊的身前,距离也就两米左右。
李世民在这些人里最好认。
一个是因为李世民身着龙袍,另一个是因为,李世民手里拿着自己盛放细盐的锦袋。
“玄龄啊,这才几年不见,你家的二小子都长这么高了。”李世民拎着装细盐的锦袋,走到了房俊面前,“你小子撒尿和泥的时候,朕还打过你屁股呢!”
房俊站在那嘿嘿的傻笑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李世民这句话。
不过李世民长的确实不错,虽然是人到中年了,但也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那也妥妥的是个帅帅的欧巴。
“早朝已经散了,不用那么拘谨。”李世民笑着问,“你爹说,这细盐是你提炼出来的,你来说说,这细盐的提炼之法是否繁复,朝廷能否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