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耽误昭君美貌,使其名埋深宫,直至出塞,方识其真颜色。奈何覆水难收,木已成舟,最终昭君和亲匈奴,远嫁塞外。”
昭君故事,妇孺皆知,少年思考了一会,最后拍掌赞道:“怪不得此故事流传七百年而不衰,若是把故事里的女主角换成读书人?岂不是正好契合了他们怀才不遇之幽怨!”
青年女子白了他一眼,冷哼连问:“你很有才么?还是在埋怨朝廷不纳贤才?”
少年苦着脸,回道:“在下只是这么一感慨,倒无需姑娘上纲上线。”
少女也是握了握其姊之手,道:“好姊姊,今日只吃好喝好嘛……”
这时店家又端上第二道菜。
少女将菜推至少年面前,道:“这道酒蒸软羊应当还不错,你多吃点。”
少年也不客气,夹起一块便品尝起来,随后点头道:“嗯,不错,酒蒸之法虽难完全除去膻味,但此羊蒸得又软又烂,堪当鲜美。‘鲜’字乃‘鱼’与‘羊’,诚不欺我。”
见少女面露欣喜,少年问道:“你们怎么不吃?”
青年女子却抢而答道:“你喜欢吃便多吃点。我们之前偶尔吃点羔羊,这个羊长大了,羊味太膻,吃不来。”
少年撇撇嘴,心道吃羊只吃羔羊,这是什么富贵人家?膻味太重就留给我吃,原来是瞧不起我?
只见其道:“你说的没错,这家酒楼做羊不得其法,连膻味都不会除,可惜了。”
“酒楼不会除,难道你会除?”青年女子反唇相讥。
“自然能除啊。”少年底气十足。
“怎么除?”
“用孜然除……”少年说到一半,突然想到孜然这玩意确实在唐时从西域传自中原,但大唐持续两三百年,谁知道现在有没有传进来?
“算了,算了,我看还是鱼羹不错。虽然没有香溪的鱼鲜美,也算将将能入口。”少年不欲多事,便将话题引开。
既然提到香溪,少女对昭君故里又起了兴趣:“那里远不远?从长安到那边该怎么走?”
少年思考片刻后方回道:“从汉中沿米仓道,行至巴州,然后顺流而下,两日便至秭归,”
说完其又摇了摇头:“不好不好,米仓道所经之米仓山,危峰林立,山坡陡峻,攀登艰难,杜绝人烟,却不好走。”
其又想了想后,才道:“我看不如绕远点,从汉中走金牛道,至益州,再换江船顺流而下,此路虽绕,要好走不少。”
青年女子见少年侃侃而谈,便问道:“你走过米仓、金牛二道?”
少年摇了摇头:“我走的乃是更险阻之道。神农山有小道,本是猿猴之径,不仅林深蔽日,惊险难行,更有猛兽出没。两年多前,我从山南秭归到山北房陵,两百里山路,竟需月余方至。”
听到对方说曾如去过房陵,女子升出狐疑之色。只见其问道:“房陵地处偏僻,交通不便,你去那里做何?”
少年见自己说的有点多,便打了个哈哈:“当时要去终南山,纯属路过,听说神农山里有野人,那玩意奇货可居,便钻了进去,想看看能不能捕获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