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首领手忙脚乱的接下了金子:“远道而来的撑犁使者啊!请允许我用本族的最高礼仪感谢您。”首领下跪,一众人下跪。吕不韦的眼神颇为玩味,似乎是想看赵政的反应。
匈奴的跪礼让赵政彻彻底底的发觉到一个民族的悲哀,在先秦区区两百两金让匈奴一族抛弃男子尊严,那么匈奴一族在最黑暗的汉武帝时期又该如何?
根据《史记.匈奴列传》记载汉使骠骑将军去病将万骑出陇西,过焉支山千余里,击匈奴,得胡首虏(骑)万八千余级,破得休屠王祭天金人。
“兄弟,速速请起!”吕不韦慌忙扶起匈奴首领。
“够仗义,你这个兄弟我塔科利塔科利认了,带着使者,和我一起去帐里喝酒,娘们就让她待在车里。”
塔科利塔科利身上有着蒙古汉子的豪放,挨了这匈奴一巴掌,吕不韦只觉得自己骨架子都散了,匈奴骁勇善战真不是闹着玩的。
赵政觉得这话简直就是混账说的,擅长察言观色的吕不韦感受出来少年的气愤。
“女人是使者的母亲,恐怕不方便吧!”吕不韦含笑说道。
“那就让一起跟着,光喝酒不吃肉,肉没了,酒是先前酿的,使者与兄弟不要嫌弃。要不是李牧小儿我等也不至于落这样下场。”说起李牧,塔科利塔科利叹了口气。
匈奴生活不行,住的地方倒是蛮有现代科技的,和历史所写不差,赵政感到骇怪。
帐篷底下还有轮子,恐怕后世房车便是借鉴了他们的帐篷了吧。
举起铁质酒杯,一杯敬明月,一杯敬塔科利塔科利的豪迈。
赵政小小泯上一口,冲天而起的辣味刺入鼻腔,烈酒入喉,呛的直咳嗽。缓过神,一口咽下,大叫一声“爽。”
最正宗的酒莫过如此,浊而不俗,火辣辣中带点草原的清香,胜过后世的酒,情不自禁的赵政吟起了歌谣。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好!这般文采非赀等粗人能比,可惜此歌用那赵人语言而唱太过拗口。”塔科利塔科利叹息。
“酒用什么酿的?”
“自家酿的黄酒。”
“黄酒向来很淡,你的黄酒这般烈与其他黄酒略有不同。”
“加了些药材,使者只有十岁吧,性情中人。”
“九岁。”吕不韦这个翻译官做的十分称职。
“嗯,使者为何堂堂草原郎不做,要跟那赵人做起生意,使者莫非忘了先祖的训斥?打扮成赵人模样,可曾记得那死在赵人手里的上万冤魂,撑犁瞎了眼,呜呼!”塔科利塔科利发起酒疯猛然掀案。
“不曾忘!与赵人做生意仅为兄弟不再忍受饥饿,行的是光明磊落!”赵政挺起了胸,站的直直的。
“好,使者的思想果然惊艳,今夜赀陪使者喝个够!”塔科利塔科利拍手叫好。
喝醉一位匈奴不容易,总得脱身回秦,吕不韦剑走偏锋,在酒里下了药,塔科利塔科利应声倒地,赵政呼出一大口气。“呼.....总算没露馅,匈奴也有愤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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