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黑腾归三的声音,在贾贵耳旁响起。
“黑腾太君,您放心吧,我肯定把您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黄金标、白翻译,他们做过什么事情,说过什么话语,就是他们吃了什么饭,我一定记得牢牢的,到时候回来跟您汇报。”
“这个不着急,本太君就是想问问你,如何看待野尻正川?”黑腾归三迈步走到贾贵跟前,与贾贵一样的透过玻璃去看对屋的野尻正川。
“您说的,野尻正川就是一头蠢的不能在蠢的蠢猪,还是大大的蠢猪。跟您不能比,您不是一头蠢猪,您是一头聪明的猪。”贾贵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只不过这马屁听上去,牙根没有拍马屁的那个意思,相反却有几分指槐骂桑的寓意。
不管是笨猪,还是不笨的猪,亦或者聪明的猪,其本意还不是猪嘛。
都是猪。
分什么聪明与不聪明。
“贾队长,你的这个马屁一点也不好笑。”
“黑腾太君还真是黑腾太君,都发现我拍的马屁一点不好笑了,不过您放心,我争取说个更好的马屁出来,黑腾太君您真是精明能干,不像野尻太君那么笨。”
黑腾归三的手,拍在了贾贵的肩膀上,从这个拍的力度来分析,有几分淡淡的落寞在其中。
看样子。
黑腾归三的心情不怎么好。
想想也是。
一个不被看在眼中的笨人,却上演了一出绝地反击的戏码,换成谁都会失落的。
“黑腾太君?”
“野尻正川红杏出墙,好似一行白鹭上青天,又好似黄河之水天上来,他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大堆狗屁不是的成语及诗歌,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听得贾贵蛋疼。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黑腾太君,您说的是什么呀?怎么又是红杏,又是白鹭,还弄出了黄河水,您是不是渴了?”
“你不懂。”
“就因为不懂,所以才要问啊,黑腾太君,您就告诉我,您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就成。”
“意思很简单,就是说野尻正川是个混蛋,还是一头笨到家的蠢猪。”
“可是人家一点不笨啊,您说的,说野尻太君花了两根金条,收买了一个8鹿的叛徒,然后这个叛徒又把他的同志给出卖了。”
“这也是本太君想不明白的地方。”黑腾归三纠结的根结就在此,他一直琢磨不透,为什么野尻正川会给自己闹这么一出戏码,弄得自己有点手足无措。
抓捕8鹿,收缴8鹿的相关情报。
归黑腾归三管辖,算是黑腾归三的本职工作。
可现在。
野尻正川做了黑腾归三应该做的事情,还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好似一个响亮的耳光,直直的抽在了黑腾归三的脸上,还一下子把黑腾归三的脸颊给抽成了猪头。
黑腾归三认为野尻正川背后有高人指点。
这个高人是谁?
目前还不知道,黑腾归三让贾贵盯梢黄金标和白翻译,就是想通过黄金标和白翻译两人的嘴巴,获知这个高人是谁。
“正因为想不明白,所以才要想。”
“黑腾太君,您说的太对了,我们要认真的想,想破脑袋的想,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也想,拉屎的时候更得想。”贾贵扳着手指头,朝着黑腾归三道:“可是在想也想不明白,怎么就花了两根金条,这要是我贾贵,怎么也得五根金条,他两根金条就被收买了,黑腾太君,您说说,两根金条能买多少东西呀,这要是我贾贵,得了两根金条,我一准回乡下买上百亩地,买几间房子,在娶几个媳妇。”
黑腾归三的目光,一下子变得严厉了起来,捏着他下巴的右手,也缓缓的指向了贾贵。
贾贵两只手麻溜的护住了自己的脸颊,身形微微有些躲闪。
“黑腾太君,您是不是又要抽我大嘴巴子?”
“不不不,本太君没有抽你大嘴巴子的想法。”
“您还骗我,您巴掌都举了起来,还不是要抽我大嘴巴子。”’
“本太君不会抽你,还要奖赏你。”
“奖赏我?”
“对对对,你给了本太君一个希望。”
“是金条?还是现大洋?准备票可不要,那玩意擦屁股都嫌咯的慌。”
“现在没有。”
贾贵一下子泄气了,用那种类似牢骚的腔调道:“什么都没有,扯那个咸淡干什么?害得我白高兴了一场。”
“现在没有,一会儿就有了。”
“一会儿是多会呀?是一个钟头,还是一天?”
“一会儿就是一会儿,你费那么多话干嘛?贾队长,你刚才说你要是得了金条,就会去乡下买地、买房。”
“对呀。”
“如果你是那个叛徒,你得了两根金条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啊。”贾贵理直气壮道:“我不是那个叛徒,我怎么知道那个叛徒要怎么做?再说了,我手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金条,没有现大洋,就几张准备票,我拿什么买地、买房?”
“我说假设。”
“我是贾贵,不是假设,黑腾太君,您找假设,找我贾贵做什么?”贾贵一推二六五道。
“混蛋。”
“瞧瞧,您因为一个假设,又骂我贾贵混蛋,这个假设还真不是一个玩意。”
“我说比如。”
“我也不是比如啊。”
“本太君说你是,你就是。”
“合着我一下子改姓了,从姓贾改成了姓比,那我从今往后不叫贾贵,叫比如了,比如队长,比队长,黑腾太君,您真是有文化,比如这个名字比我贾贵的名字好听多了,我决定听您黑腾太君的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假如得了两根金条。”
“假如得了金条,我贾贵没有得金条啊。”
“滚出去。”本来还想朝着贾贵细细解释一番的黑腾归三,脑子一抽,指着门口让贾贵麻溜的滚蛋。
此时此刻。
黑腾归三真是被贾贵给气懵了。
脑子里面的那些线索和想法,也在贾贵的这番胡搅蛮缠下变得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