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佳木皱着脸:“我也没想到秋秋就打了那道菜啊,毕竟我们学校食堂的大多数菜都是很好吃的。”
何睿泽:“......”
林秋看着碗里的糖醋里脊,默不作声的继续吃饭。
阮铭注意到,那块糖醋里脊,林秋没有动。
吃完饭回教室的时候,阮铭一行人依然是落在后面。
周舟凑近阮铭,将他稍微拉远了一点,两个人与何睿泽他们隔开了一段距离。
周舟:“你的眼神能不能收敛一点,会把人吓跑的。”
阮铭:“我还不够收敛吗?”
周舟:......
周舟:“总之,我看她是个沉闷内向的性子,你要悠着点儿,别一下子把人吓跑了,更难追。”
阮铭垂下眼:“我知道。”
她根本就不看我,又怎么会注意到我的眼神?
下午的时候,老贺宣布了一个消息:“三天后,开学考,大家好好准备。”
高三开学考是南城一中的传统,考试时间在开学一星期左右。
江谢树十分兴奋的同林秋说:“秋姐,你到时候就看吧,我铭哥一定力压群雄,勇夺第一。”
林秋:“嗯。”
江谢树:“秋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江谢树有些郁闷,他还没见过哪个高考生不崇拜学神的,怎么会有人不崇拜铭哥呢?他曾经还见过有人将铭哥的照片贴在桌子上,每天拜三拜呢。之前他同林秋讲阮铭过往辉煌战绩的时候,林秋的表现就一直很冷淡,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江谢树想到一种,他觉得不太可能的可能性,小心翼翼的试探:“秋姐,难不成你比铭哥还厉害?”
阮铭无论是平时的考试成绩,还是之前的竞赛成绩,都是省内顶尖,数学竞赛更是在国际赛上力压群雄,成绩亮的晃人眼。
其实阮铭现在根本就不用再学习了,Q大已经预定了他,只要他高考过了一本线,他就可以轻轻松松进入Q大,专业任挑。
林秋不知道江谢树的心思,只是平平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他很厉害。”
自数学竞赛国际赛之后,久闻大名。
林秋下了晚自习回家的时候,阮铭在教学楼下叫住了她。
“林秋。”
林秋回头,问:“有事吗?”
阮铭:“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我家里人在后门等我。”
林秋垂着眼,沉默了两秒,应了一个字:“嗯。”
阮铭走过去,与林秋并肩。
林秋低着头,步子走的很快。
阮铭:“过两天就要考试了,这是你在一中第一场考试,有把握吗?”
林秋:“嗯。”
林秋的声音太小,阮铭没有听到。
阮铭继续说:“听上一届的学长说,开学考一般都很难,我......成绩还可以,你如果遇到难题,我们可以交流一下思路。”
林秋停下脚步:“到了,再见。”
阮铭看着林秋走进巷子,巷子里有一户人家开着门,亮着灯,门口站了一大一小两个人。林秋就是走进了那户人家。
阮铭收回视线,给司机发消息:李叔,麻烦来学校后门接我。
等车的时候,阮铭顺便去旁边的文具店买了两支笔。
李叔将车开过来的时候有些纳闷,问阮铭:“少爷,你以前不都在前门上车吗?怎么今天跑后门来了?”
阮铭没有回答李叔的话,只是说:“以后都来后门接我吧。”
李叔想不明白,只能说:“好。”
夜深。
林秋梦起早上的情景,哪怕是在梦里,也能感受到当时从四肢百骸传来的恶心,胃里一阵翻涌,林秋几乎是止不住的想要吐出来。
随后,梦的画面一变,成了满眼的血腥。
血的腥味铺天盖地而来,鲜红色充斥着画面,随后那画面越来越暗,越来越暗,成了一片的漆黑,林秋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一阵的哭声,哭声时高时低,时而短促,化成一声尖锐的叫声,时而绵长,抽抽嗒嗒,气息微弱。
林秋从梦里醒来的时候,一道细长的泪痕挂在她的眼角。她的心跳如雷,一声声震得她的胸口发麻,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愤怒。
阮铭今晚也没有睡好。
一整个晚上,他一闭眼就能看见林秋。
在小树林里,他远远的看着那个人细瘦的肩膀,单薄的背脊,看着她靠着树蹲下,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可怜的不行。
阮铭望着天花板,在黑夜里低喃:“林秋。”
林秋第二天一早,顶着个黑眼圈去了学校。
沈佳木坐在前排,看见林秋那个样子,忍不住问:“秋秋,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林秋:“嗯,做噩梦了。”
沈佳木一脸心疼,随后从桌肚里掏出两包咖啡,递给林秋:“来,秋秋,来两包雀巢,免得上课打瞌睡。”
林秋接过,笑:“谢谢。”
沈佳木笑:“不客气。”
林秋走后,陈幼尔拉了拉沈佳木的袖子,小声地说:“佳木,你有没有觉得,秋秋笑起来好好看。”
沈佳木疯狂点头:“有有有,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我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秋秋冲我笑了,我那个时候就觉得秋秋笑起来好好看。”
陈幼尔红了耳朵:“记得,她也冲我笑了,她真的好好看。”
林秋坐在座位上泡咖啡的时候,江谢树看着林秋的黑眼圈,有些戚戚然的说:“秋姐,你不会是因为开学考担心,所以昨晚才没睡好吧?”
林秋:“不是。”
江谢树不信,后悔自己昨天跟林秋大吹特吹阮铭。
一定是我给了秋姐压力,这样不行。
江谢树决定,以后再也不在林秋面前提阮铭的成绩。
阮铭昨晚几乎一整夜没睡,一大早也是面带疲倦。
何睿泽觉得稀奇:“哟,铭哥还有做贼的时候啊?铭哥,昨晚干嘛去了?”
何睿泽冲着阮铭挤眉弄眼,阮铭无视他,只说:“没睡好。”
何睿泽:“为什么没睡好?”
阮铭不说话。何睿泽笑容暧昧。
课间江谢树找阮铭问题的时候,看见阮铭趴在桌子上睡觉。
江谢树呆滞:“铭哥这是怎么了?病了吗?”
何睿泽:“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
江谢树:“哦哦。”
江谢树想起林秋也没睡好,一时间觉得有些疑惑,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没睡好,秋姐这样,铭哥也这样。”
江谢树拿着卷子走了。
阮铭睁开眼,看着自己左上方的林秋,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