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葫芦。
“啊!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嘛。”她说。
“什么?”
我不知道我已经笑了。
下课后,我腰上挂着两个酒葫芦,就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偶然途经上次的那个武馆,里面的几个汉子看见了我,就直接把我拉了进去,还大声吆喝着招呼。我还奇怪地被拉了进去,他们看见我腰上那两个酒葫芦,问:“小兄弟的这两个酒葫芦哪个是装酒的?”
“啊……这个花雕葫芦。”我拿出花雕葫芦,说。
“那好办!来人啊!快快给这位小兄弟装满好酒,切莫怠慢!”汉子说。
“喧哗什么?”张师傅走了出来,呵斥道,看到我后,说:“原来是小兄弟啊,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我尴尬地说。
他亲自拿过花雕葫芦,摸了摸,“哟,这葫芦的花纹真心不错,还有一个‘虹’字。可是小兄弟哪位娘子雕的?”
“不敢不敢,小生并无婚娶。”我连忙说。
“那实在可惜了,来来来,老夫亲自给你装酒,老夫窖藏了数十年的好酒就交给你了咯,你可要好好珍惜!”他说道,顺带走到后院,不见了。
“哟!师父藏了三十年的好酒,我们师兄弟都没得喝,小兄弟可有口福了啊!”那些汉子说。
“啊……是吗……”
过了一阵子,张师傅拿着花雕葫芦出来了,他捧着酒葫芦,说:“这酒我给你装满了,练习醉拳的,怎么能能不喝酒是吧哈哈哈。”
我接过花雕葫芦,发现已经沉甸甸的,拿着就知道装满了好酒。我说:“这……这般好酒,不一定要给我啊……而且我,不太会喝酒……”
这句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
“哎!小兄弟这是在见外了啊!而且还虚假谦虚!”张师傅直起腰板,说道:“小兄弟可是从师于醉酒罗汉啊,论酒量,虽不说超过潘刚玉,但是最少略微逊色吧?”他指着这满满一壶的酒,补了一句:“这可是烈酒啊!依老夫所看,这点酒在小兄弟面前,估计也是不够看啊。”
“这个……好好好,您就别夸我了,这酒我收下行了吧?”我说完我就想给自己来一巴掌,这花雕葫芦装满了这等“来历不明”的好酒,周虹估计会骂死我。
下午——
回到书院,我就习惯性地朝后院走去,后院那里只有周虹一个人,她翻着书,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准备下堂课的东西。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于是我就走了,不怎么想去找她说话。
“哎!你来得正好,过来过来。”她注意到我了,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问。
“最近感觉弟子们上课都不认真,是不是我讲得不太好啊?”她一脸难受地问,干净的脸上露出几分不知所措。
“我觉得其实还好吧......”
“我讲的能不能听懂?还是说根本不懂?”她问了一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
“我是听得懂。”
“真的?”
我点点头。
“懂就懂,别点头啊,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真的懂还是假的懂。”她说。
“真的是听得懂,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你也总不可能直接去问人家吧......”我给予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没底的,因为周虹讲课真的太快了,倒不是说她讲课的节奏快,而是她说话的速度很快。这对我来说倒不是什么问题,怕的就是那帮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能不能听得清了。
“我就是怕他们听不懂,我也不是特别会讲课......”
“看得出来,你也就只是二十多,应该是刚刚出来教书,有的时候我都知道:你还是年轻了点嘛......还是单纯了点。”这句话说得直接了。
“不管再怎么样还是你大姐!”她等了我一样,又是那种侧眼盯着我的那个感觉。
“好好好,你说的是,我先走了。”被她打败了。
“哈哈哈,去吧去吧。”
我就坐回教室,现在离上课还有好一段时间,我就看着窗外,本来就此打算靠发呆度过这段时间,但是脑子又一次次弹出了那个女人的脸,我还仿佛看见她在笑,在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源源不断地进入我的脑子里,占据了全部全部,瞥见桌面上的毛笔和纸,突然跟想到了一些什么一样,拿起笔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画了一会儿,一座座山出现在纸上,山上那毛毛点点就是一棵又一棵的树,在那座山的那头,有一条带子伸到了这座山的这头,在画纸的右边缘,有衣摆,似乎在画里被风吹着。画着画着,她走了进来,于是乎,我赶紧把画收起来,好在她没发现,就这样,这幅还没画完的画就被我收了起来。
那节课我没怎么听,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那副画被我收了起来,藏了好久好久。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