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逛窑子的那个。”
“说自己生平所梦就是摸女人屁股的霍侯爷?”
“对。把那群外戚和秦王搅进来,那群没读过书还非要跟人玩权术的宦官就该傻眼了。”
“秦王?”
“怎么了?”
“秦王为什么会掺和进来?”
“他摸过我的屁股。好像还脱了我的衣服来着?”
大七不动声色的记下了这个惊天大秘密。
似乎又到了给家主写报告换零花钱的时候了。
斐亦珊背后金色的阳光如同真正的黄金般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
元初三十四年,七月十七日夜。
瑰紫浅红之夜,十万群星晦暗,浅白亮银的月光,泉涌而下。
慕白在午门外两百多米的地方,眺望远处天空,欲哭无泪。
按照秦律,宵禁是绝对禁止外出的,寻常街道尚不可通行,更何况是天子家宅的出入口午门呢。
更何况驻守在午门处的效义军乃是天下铁军,足以结阵硬抗圣人一击的存在。
想要硬闯是绝无可能的。
而数分钟前钱,那声要命的叮已经变成了一串红彤彤的倒计时数字了。
【恭喜触发任务,荡魔除奸!】
【作为帝国的八王爷,尊贵无比的秦王殿下,你怎么可能坐视自己的童年好友以及青梅竹马的倾城美女丧命或是受伤呢!作为目睹了你全部童年成长经历的系统,觉得,那样的你!简直不配做一个男人!所以,任务失败以后,做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吧!】
【任务奖励:抽奖机会一次】
【任务惩罚:永久变性哦】
到时候,帝国的八王子变身成为了帝国八公主,该是何等壮观的景象啊。
恐怕是生不如死的那种吧。
看起来,只有硬抗了!
“张将军!好久不见啊!”,慕白从口袋中掏出了自家老子多年前册封自己为秦王的招数,对着效义营的张定北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秦王所欲何事啊?”
“孤王奉皇帝陛下的诏令,前去东城抓人!”慕白朝张定北扬了扬自己手里黄橙橙、但明显有些掉色和陈旧的诏书。
“殿下……”张定北看着那份表面明晃晃写着册封诏书的诏书撇了撇嘴。
“诺。”
张定北拱了拱手。
“开门。”
自己一个将军,犯不着跟皇帝一家子逗乐,待会跟皇帝汇报就是了。
“诺。”
效义营的壮汉们神色各异的打开了午门,显然绝对不止一人看清楚了那份矫诏上面写的是什么……
老兵们摸了摸胡子。
这半吊子的招数简直跟年轻的皇帝陛下一模一样。
说不定皇帝陛下还能回忆一下青春,顺带自己赐点东西呢。
宫城的门开了又关,正如这满天下的皇帝来了又去一样。
……
宣事殿内,幽暗的灯火下,皇帝望着倚叠如山的奏章有点想死,自打从先帝手里接过这要命的烫手山芋之后,皇帝没有一天不在推行自己加强皇权的决策,各级大臣因为家族利益、宗族矛盾也日渐离心,皇帝未尝不知这秦国如烈火繁花一般绚丽而危险。
但他一闭眼就能看到先帝那张毛茸茸的脸啊,“宣事殿里那张椅子是你爹和六代祖宗拼死夺回来的!守好他!”
“可是爹啊,这把椅子,真的值得这么多的付出吗?”皇帝揉了揉眼睛,“把天下所有权力都夺来为己用的皇帝陛下不过是个处理公文的机器,还惹得全天下的有心人的关注,一旦稍有差池,身死国灭不过就是瞬间。”
踢踏的脚步声从阴影里传来。
“陛下,秦王殿下矫诏出宫,臣等要不要跟上?”
孝义营兼羽林卫统领同时也是天下最强武将的张定北跪在皇帝的案前汇报着紧急军情。
夜上阑干之际,皇帝仍未安眠,依旧操劳于案牍之间,一字一句的分辨琢磨着各地方大员亦真亦假的奏章。
“老八?他向来不是最安静、最无欲无求的那个吗?怎么突然深夜出宫?”皇帝皱眉停笔,昏黄灯火中表情阴晴不定,“他去干嘛了?”
【莫非老八一直都在隐忍?或许帝国还有一丝希望?】
皇帝瞥了一眼桌案上满是谎言与矛盾的奏章,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望着皇帝嘴角的笑意,张定北魁梧的身躯压得更低了。
“回陛下,殿下是被卫霍两位少侯爷拉出去的,说是救什么五姓女!”张定北说完以后赶忙伏低了身子,争取在皇帝大发雷霆之前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出于武人的正直,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请陛下息怒!想必殿下应该只是无心之过,而不是有心结交五姓七宗与卫霍两家侯爷的!”
张定北想象中的皇帝怒火并没有降临
相反,皇帝沉默了片刻以后,便挥手让他出去了。
“张定北。”
张定北快要退出宣事殿的时候,皇帝叫住了他。
“臣在!”
“明天去领一匹好马吧。”张定北走了半截,皇帝又叫住了他,“再给效义营的将士们分点东西吧。”
“是!”
威名赫赫的定北将军在皇帝不过二十余字的对话中,衣裳尽湿。
“这假的定北将军根本不惊吓!下次试试真的定北将军吧。”
张定北退出宣事殿后,皇帝摇着头笑了笑。
他终于等到了!
李氏后人终于有个脑子聪明的敢背着自己老子背地里联系五姓七宗、军侯外戚,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李氏江山有望了啊。
他要是敢搞个政变,那李氏离皇岗独断,真正的独慑天下还远吗?
不过孝义营也该动一动了,皇帝还没死呢。
……
斐亦珊,河东郡人士,元初三十年间,初入尉廨,缮治四门。造五色棒,县门左右各十餘枚,有犯禁者,不避豪强,皆棒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