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落猛地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
她缓慢合上眼,待得清醒些许后,复又睁开眼,如此反复缓了缓,双眼才逐渐适应当前的黑暗。
房间里的一切依稀有了模糊的轮廓,这是她所熟悉的房间没错,窗帘、书柜以及门都在该在的位置,身下的床铺也有着熟悉的舒适感。
旌落长呼出一口气,手伸到旁边的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按亮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两点多。
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旌落翻身朝左侧躺好,又拉了拉被子,才闭上眼睛。
刚刚她做的并不是噩梦,甚至做这奇奇怪怪的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即便心里有疑惑,旌落也不再坚持,而是放任睡意的侵袭。
后半夜,她果然如以往一般,酣睡至天明。
“呦,你的黑眼圈可真够严重的!昨晚干啥去了啊?”
“别提了,做了一晚上的梦。感觉压根没睡着!”
“额,都梦见啥了啊?说来听听吧!”
“还指望记得内容呢,连零星片段都忘光了。”
“好吧,其实我也少有记得住的梦。”
旌落算不上是个合群的人,性子有点淡,甚至不怎么爱聊天。自然,以上那些并不是她和谁的对话,那都是此前她作为旁观者听到的,同事们之间的唠嗑。
同事们的唠嗑中关于梦的对话不少,不经意间撞进旌落耳中的也不止那么短短几句。或许是最近她的梦过于频繁,或许是她的梦有点特别,导致心有所惑,那些话就都清晰地出现在了脑海里。然而,话虽多,当中却并没有任何人提到过清晰记得梦境的事。
“还是别想了,没准根本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旌落小声呢喃。
索性那些梦并没有对旌落造成恶劣的影响,她也就不再纠结了。毕竟生活中林林总总的事情多得很,由不得她将过多的关注放在应该对现实没有影响的梦上。
说起来,旌落的生活其实算得上单调而规律。除了偶尔回一次老爸老妈家吃顿饭,她平时大多只是在公寓、市场以及公司这三处作往返运动,说是宅得没朋友毫不为过。
如今已26岁的旌落并没有结婚,连个男友都没有,独自顶着亲朋好友的压力和小公寓里的花花草草、小龟鱼儿还有小龙猫作伴。
平凡的女子,有着平常的工作,过着平淡的日子,最近连着做了好几次同样的记忆犹新的梦,已经算是在旌落的生活中发生的最不寻常的事了。
本以为不在意了,那奇怪的梦就会轻描淡写地成为过去,孰不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接下来的每个晚上,同样的梦依然不期而至。
旌落睁开眼睛,视线范围内仍旧是熟悉的画面,这使得她清楚地意识到这是在梦里。只是,这梦境真实得有点过分了。
最近每天晚上都梦见这个地方,也有一周多了,陌生感早就没影了,旌落的好奇就一点点冒了出来。
这是一个宽敞的石洞,旌落就平躺在石洞内侧靠边的一张玉床上。之前她都只是睁着眼四处看,现在她打算坐起来,至于下床到处走走,目前倒还没那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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