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沫沫来说,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今天是她的生日,18岁的生日。
从早晨朦胧中醒来,眼晴还没睁开的时候,沫沫的笑容就已经洋溢在有点小肥胖的脸上了。
当她穿着校服,背着装有午饭和鱼骨笔的挎包出门时,同条街的菜店柳伯笑呵呵的递给沫沫一个煮熟的鸡蛋,并且送上一句真挚的祝福:“好好考啊!不要有压力!”
转过一个弯,正为客人介绍鹦鹉的花鸟店花大娘会大嗓门的喊上一句“呦!今天我们小美女成年了啊!”
是的,今天是7月4号,五山镇最大的一所院校,也是全球连锁的,喵星中级学校,结业考核的日子。
在喵星,甚至是已经能够抵达的可见宇宙中,很多智慧星球都有相似的考核体系。
喵星有一个主星,三个大星,二十个中星和十几个的小星。
21区开外的小星上只设有初级学校,仅教授基础语文和数学以及通用语,五岁入学,十岁即可毕业。
二十个中星分两种,离主星较近的,称内围,分1至10区;剩余10个称外围,分11至20区。
外围中星上设有初级学校和中级学校。
当拿到初级毕业证,才能进中级学校学习政治、历史、生理,地理以及外宇宙常识课,中级毕业考试决定着去外宇宙游历的资格。
内围中星由于靠近主星,所以初级、中级学校和高级学院一应俱全。
而游历归来的喵星人,才有资格到高级学校进修,期望毕业后能够到三大星当职。
而众多喵星人的梦想之地,三大星,为财经星、政治星和军武星。
沫沫一路笑着穿过市集密集区,当走进喧嚣与宁静的隔离带,红叶林时,才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也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并不是她李沫沫有多么的受欢迎,相反除了柳伯和花大娘外,她一个也不认识。
而今天她如此受欢迎的原因是,十年前,她的哥哥闫术一考核通过,十年前,去外宇宙游历,却一去不复返。
这十年,五山镇里十批成年的孩子,再没有一个通过考核,若说怨言和小话,也不是没有,但万一人家没死在外面呢?那一回来,就是铁定的大官了。
而今天,是她毕业的日子,大家期望着,让沫沫来打破她哥哥留下的诅咒。
沫沫使劲儿晃晃脑袋,让迷瞪的头脑更清醒一些。
抬起双手使劲儿的揉揉笑僵的脸颊,整一整因跑动而歪掉的衣领,摆一摆充满希望的挎包,步履轻快的向树林尽头的学校走去。
上午八点半。
明亮的会堂里,十七排桌子整齐的摆着,每排都有120个座位。
整个第十三区所有中级学校参加考核的学生都在这里。
姿势各异,坐站靠倚的他们看着走进来的黑发少女,尤其是校服上明晃晃的五山镇三个大字时,顿时哄笑一堂,纷纷和不明所以的学生讲着五山镇的迷之诅咒。
沫沫安静的寻找着号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可是卡着点来的,没有给那些还在嘲笑的学生机会,监考老师们带着厚重的试卷走进来了,铃声也随之响起。
当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照进来时,大会堂里已经空了大半,中午了,他们都沐浴着阳光,吃午饭去了。
沫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指灵巧的翻转着鱼骨笔,这个鱼骨笔是哥哥送她的,她一直舍不得用。
桌上厚达十几页的卷子已经翻过了大半,沫沫仔细思索着,当她遇到题中说的情况,她会做什么,想什么,最后能收获什么,然后,再以通顺工整的话写下来。
没错,这是一道命题作文,给了长达五页的纸。
考核卷子之所以厚,是因为鱼骨笔写字印染的太过厉害。
所以卷子只能单面用。
当高照的太阳落下,宛如留恋不舍,不愿回家的孩子,在山顶上方的天空中,红色的云推里,推推艾艾的落下。
沫沫放下笔,揉揉微酸的脖子,抬起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不是因为天晚了,也不是写完了,而是鱼骨笔没油了,幸运的事,她的作文只差一个收尾了,虽然很为准备不足而懊恼,但也只能如此了。
沫沫抬起头,环视整个大会堂,只有最前头的讲桌后面,那个和蔼的监考大叔坐在那里。
大叔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从知识的海洋中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过去。
交了卷子,打着哈欠听大叔勉励了几句,沫沫行过礼,走出大会堂,走出学校,走到那片红红火火的红叶林。
仰起头,感受着黄昏的微风吹过脖颈,吹掉皮肤上的汗水,享受着那一丝凉爽。
沫沫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张开双手,仰起头,好像在怀抱天龙。
此时此刻,沫沫感觉整个星球都雀跃了起来。
周围的一切声音,树叶的沙沙声,鸟雀的啾啾声,微风拂过的微痒,落日余晖里,那淡淡的清凉。
还有她的心,活跃的跳动着,一下,两下,是那么清楚,在没有一直以来的压抑了。
她的哥哥,就是十年以来被镇上人暗地里称为带走所有好运的诅咒者。
她离哥哥,又近了一步,很快,她就能去寻找哥哥了,她就能理直气壮的告诉大家,她的哥哥,没有带走所有好运,是他们自己不努力而已。
沫沫虽然还不知道考核成绩,但是,她努力,她竭尽全力的去做对所有题。
她绞尽脑汁的一笔一划的写下每一句话。
每一个字,都是三思后,才写在纸上,争取不因错别字而扣分。
太阳终于落下山头,留下一片害羞的红晕。
沫沫推开家门,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直到换完拖鞋,也没有听到妈妈的回应。
沫沫鼻翼微动,嗅着满屋的鱼香味,走进了厨房,是妈妈在做菜。
“宝贝回来啦!妈妈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鱼哦!”
沫沫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来喝,听到妈妈的话,转身看去。
妈妈穿着浅蓝色的围裙,不轻易显露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晃着。
妈妈的毛色是好看的暖黄色,而尾巴尖则是白色的。
沫沫的毛色就是遗传了妈妈,不过她的发色和哥哥一样,是遗传了爸爸,爸爸是一只纯碎的黑猫,没有一点杂色。
“太好了,妈妈做的红烧鱼最好吃了!”
“妈妈,什么事这么高兴?”
沫沫探究的看向妈妈发间,小巧的耳朵有节律的抖动着。
喵星人的耳朵和尾巴从不轻易显露在外。
只有情绪激动,如大喜大悲大怒时,会压抑不住,显露出来。
喵星人的耳朵尾巴都很敏感,也太容易暴露情绪。
只要是过了十岁的幼崽,都会在学校自然而然的学会怎样收起他们的尾巴和耳朵。
“是惊喜,晚饭你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熟知以妈妈顽劣的性格,是不会说了。
沫沫也不再问,吸溜着酸奶出了厨房,不打扰妈妈做她最爱的红烧鱼。
回到客厅,桌上放着聚会用的彩带和气球,想来是妈妈下班时买回来的,沫沫翻出胶带,开始用这些来装饰屋子。
喵星人的十八岁生日,是很重要的节日。
沫沫哼着欢快的曲调,把最后一个气球粘好,叉着腰,沫沫仰头看了一圈,满意的洗手换衣,准备出门了。
她不仅要打电话给她的同学和朋友们,邀请参加她的成年聚会,还要亲自去长辈们家里,像柳伯伯和花大娘这样子女不在身边的邻居都是要请来的,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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