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在列。
祉渊站于讲台,先是恭敬一拜,复言语:“甄祭酒近日授课及公务繁多,实难脱身再教各位监生,于是由我代为授课,主讲《诗经》,至于《孝经》和《女诫》自有宫中德高望重的女使教授。”
新春屋内虽觉凉意,可朱户小窗下祉渊脸颊匀净白皙,卧于蒲上双眉微颦,书本虽在手可心亦有书,吟诗间目光一遍遍扫视台下,神色平淡,可对上眼的各位女眷却是难掩欢喜,各有各的娇羞。
允仡目光触及我和青岑只一眼带过,脸上没有多余表情,读诗的韵律节奏也丝毫未乱。我亦如是。
如此朗朗读书声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祉渊案前的香如今已燃尽。下堂前祉渊口头留了今日课业,后起身作揖,台下女眷一齐还礼,今日女学课毕。
一水绿襦裙模样俊俏的小姐大着胆子向正欲离去的祉渊发问:“殿下,明日还是你授课吗?”
祉渊宛然一笑,“学堂不言君臣,叫我助教就好。明日是女使的《女诫》课,后日我们继续。”
这下各位女监生们的心才算搁进了肚里,可我却暗叹皇帝心思玲珑,为了稳住入国子监的各位女学生都不惜搬出自己的儿子,一招美男计实在是令人佩服。
女学课后还未过晌午,下午还有选修要听,这个时间空当各位要先吃了自己带的午饭,等到下午方可自由选择旁听课程。
虽纠结良久,可思来想去还是武学最为实用。
春日当空,我和青岑说说笑笑一同向着国子监内里走去。
“所以你准备入书学?”我对青岑说道。
“是啊,我的字苦练多年仍未大成,如今正好是个机会,看看书学博士们如何授课。”
她入书学倒是也不奇怪。
“你呢?想学哪个?”青岑眼眸耀眼夺目,神采熠熠。
我尴尬一笑,不知从何说起。
“不会吧,到现在都没确定,我们现在可正往那边走呢,到时你站在外面犹豫不决反倒不好。”说着青岑停下脚步,身侧不断有年轻男女监生走过。
“我不是没想好,只是,我想学的和正常女子不太一样。”
青岑听完乐了,“你这贬损自己的打趣方式我可是不敢苟同。”
“我想入武学。”
青岑听完愣愣看着我,可见这选择确实不是正常女子能做出的。
“你个傻丫头,武学里可都是男监生,保不齐练到兴起还要脱衣服,你一个女子去那里不怕名节不保。”
青岑本是一本正经,可说完看着乐不可支的我也笑了起来,可笑了一会又摆出一副严肃表情,“我没跟你开玩笑,再说了里面训练的项目都不是我们女子能学的,你是要去看**男子还是去打秋风?”
“如今才刚二月,他们火力没那么壮。”我细声细气说完实在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青岑此时没了与我扯皮的闲情逸致,直言正色道:“你想好了?当真要去?”
我应声。
“你可想好了,若是叫里面的人赶出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好!我要是被赶出来就请你吃酒。”
“大可不必,你要是被赶出来了我就开几副开窍通心的方剂好好治治你这被猪油蒙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