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缕茶香飘散,厅内静了下来。
眼见王掌柜手托茶盏举目看来,刚毅面庞,也随着袅绕水汽变幻莫测。
田伯冲心下暗暗寻思:这“寻宝藏”的把戏未必不能成功,也许是王掌柜家底雄厚,不愿亲身涉险之故。
可惜,抛开朝廷一块不算,他能为众武林门派打造兵器,人脉网络何其强大!
倘若能借他之口传出“宝藏”之秘,想必各武林门派联手搜索断肠林,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江湖上喊打喊杀,还不是利益驱使?
只要“宝藏”分量足够,再稳重的高手也会生出侥幸心理,无非是多准备些“炮灰”吸引妖王注意力罢了。
田伯冲正是想到这点,才随口编出“寻宝藏”的把戏。
按他原本计划,利用“炮灰”试探出妖王实力及势力,等赤霞燕召集奇门高手后,再行设法让众高手与妖王对决,他才有一丝机会于火中取栗!
哪知王掌柜偏要打听奇门之事,这“寻宝藏”计划只能另做打算。
田伯冲抬头,直愣愣向银票看去,这种神情似在对方预料之中。
那王掌柜拿起银票放在手中轻轻拍响,发出不大的“哗哗”声。
王掌柜为什么会对奇门之事如此上心?
莫非,他也是奇门之人?
田伯冲疑惑之际也心下犯难,这可不是几句不靠谱的谎话,能糊弄过去的。
其实那二百两银子无足轻重,他只是竭尽心智想要撬动这份平静,引发冲突。
“经掌柜提醒,本公子倒还真想起一件怪事!”
他连连摇头,仿佛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信,“当时看到那一行字时,远处依稀有几个模样古怪的纸人,在来回走动!”
“哦?”
田伯冲满脸不信,不代表王掌柜不信。
相反,王掌柜反而深信不疑,忙放下茶盏追问道:“是何种纸人?速速说与我听!”
“这个...”
田伯冲一脸为难看看银票,又看看图纸。
王掌柜哈哈一笑,唤来早先那名青年递过图纸耳语一番,待青年拿了图纸离去,又将银票放在田伯冲手心,轻拍他手臂道:
“本掌柜说话向来算数,公子大可放心,不消一个时辰便可锻造出那些小玩意儿来,还请公子仔细回想,详细道来!”
田伯冲收起银票与那十两银子,连连点头道:“那三个纸人画了一幅嬉笑面孔,却长了一个好大龟壳,胸甲上还写了...”
“龟道人!”
王掌柜替他说出,又自点头道,“看来,天下确实又多了一位天师啊!”
田伯冲心中莫名涌出一股荒唐感,没想到那位同样不靠谱的海大龙,居然真是天师!
下次若碰到他,定要询问小型龙卷风之事——为何与他跳崖时遇到的一样?
这世上真有巧合吗?
这位王掌柜能一口叫出‘龟道人’,对各天师了如指掌,想必也不是一般的奇门之人。
那他开这铁匠铺子多有“挂羊头卖狗肉”嫌疑,没准,也是为了妖王吧?
“王掌柜,请问‘龟道人’是何物?”
他一脸吃惊,忙拱手询问,“您刚刚说‘又多了一位天师’?天师很厉害吗?”
王掌柜笑而不答,反问道:“公子对奇门之事,了解多少?”
见田伯冲不知情的摇头,他眼露一抹寒光,略一沉吟间又失去兴趣般收回目光,自顾笑道:“奇门之事总是神神秘秘,奉劝公子还是少打听的好,以免招惹杀身之祸!”
听到“杀身之祸”,田伯冲全身连连颤抖,直吓得面如土色。
他极度不舍、仿若肉疼般掏出那二百两银票,缓缓递出。
“哈哈!公子把本掌柜当成什么人了?”
王掌柜一把推开田伯冲的手,心下失望到极点,却面色凛然昂首道,“本掌柜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公子只管拿去便是!不知除了龟道人外,公子可还有别的什么发现?”
说完,他又从怀中摸出两张百两银票,微眯着眼睛转过头来。
“没,没了!”
田伯冲看着银票连吞口水,却遗憾摇头,哭丧着脸无奈道,“真没了!”
“诶呀,可惜了!”
王掌柜收回银票,不再掩饰眼中不屑之意,摇头道,“若公子当时看的仔细些,这不就发财了嘛!”
发财?
怕是再拿他银票,他会直接动手吧?
田伯冲心底暗自揣摩掌柜身份,面上一副懊悔模样,连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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