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里,读书是特别不重要的,甚至一些大人觉得,读书只能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还浪费劳动力,他们觉得家里多了一口劳动力才是最重要的,特别是女孩子,读书就更没有意义了。
在我堂哥离开学校后,特别又因为我的大伯娘的离去,家里的经济状况更加的严重,劳动力更加的缺乏,我的堂姐也在六年级的时候相继离开了学校。
这给家里又增加了一份劳动力,可年纪并不大的我堂姐,也只是能帮助家里干一些杂务,并没有带来什么实际的经济。
尽管有了我堂姐的加入,我的家务依旧是那么的繁忙,每天过着上课时间上课,课间回家干家务的日子。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我五年级的时候,那一年我的堂姐十八岁,我堂哥十九岁,我的姐姐才十五岁,而我则是刚满十三岁。
在我们村子里,男的二十岁的时候就到了结婚的年纪,而女的十八岁,这一年正好是我堂姐十八岁,到了该出嫁的年纪。
太上老君也很给面子,这一年来向我堂姐提亲的人很多,但因为我大伯的反对,那些人并没有如意的把我堂姐娶回去。
因为我大伯觉得,现在十八岁的我堂姐,正是家里一份实实在在的劳动力,如果她嫁出去了,那家里的劳动谁来干,这样会使原本就很贫困的家庭变得更加的贫困。
直到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火坑边上坐了好些人,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我也并不想去认识他们,而是当下书包,照常去干我该干的事情。
经历这些年的我,似乎已经形成了习惯,回到家里,什么活是我的,什么不是我的,这一切都好像已经分配好了一样。
只是有的时候堂哥堂姐也会安排我做一些原本不属于我的活,我也会因此而不高兴,但却还是得去做,因为我是生活在他们的家里。
一直到了晚上,我才把该干的活干完,回到家里时,那些陌生的人还在,而且准备着吃饭。
火坑的周围坐满了人,我知道这又是来向我堂姐求亲的,所以特意的瞟了一晚那个男的。
只见那男的时不时的看着我的堂姐,好像很满意的样子,也时不时的向我大伯敬酒,看起来特别的热情。
我大伯也很给面子,面对那男的敬酒,也常端起酒碗,时不时的说着什么,我也并不管他们说什么,只顾着低头吃饭。
偶尔间听到他们的谈话,我了解到了这些人是我大伯娘老家那边的,算得上是亲戚。
难怪我大伯会那么客气,原来是他丈母娘家的亲戚,吃好饭的我,自己跑到卧室里,把该做的作业做了,然后睡觉,也不管他们谈论些什么,因为我觉得那跟我没有关系,并不是我需要知道的。
第二天他们离开后,日子又过回了原来的样子,一切都很平常,一天三点一线。
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因为过着这样的日子,我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它过了多久,只希望这样的日子快些结束。
这一天,那些人抬着很多东西,男的穿得很整齐,我知道这是他来跟我堂姐提亲了。
这一次我的大伯没有拒绝,可能是真的满意这个小伙,也可能是因为我堂姐愿意,或者是因为是亲戚,不好拒绝吧。
就这样,我堂姐的婚事定下来了,所谓彩礼什么的,这些我并不关心,只记得堂姐结婚时,那男的是抬着轿子来接堂姐的,这也是我们这里那个时候的风俗。
作为堂弟的我,也自然去送了她,看着她满脸的笑容,那男的也一副老实样,我知道,我的堂姐也注定和这个男人平凡的过完这一辈子了。
送走堂姐后,因为家里特别忙,所以当天便被我大伯叫了回去,然后又开始了繁忙的日子。
就这样一直到了过年后,家里都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和记忆的事情。
过完年后,也就是到了开学的季节,这一天,我跟大伯说开学了,大伯并没有理我,而是低着头干活。
一直到了中午的时候,大伯依旧没有给我回答,我以为他没听到我的话,或者说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再次跟他说开学了,我需要交学费,然后领书。
这时,大伯才缓慢的抬头看着我,这种目光有些让人感到心悸,然后他告诉我,让我别读书了,回到家里帮助干农活,话语间带着些许的惬意,脸上也布满了无奈。
听到大伯的话,我顿时心都凉了,我知道我的学习成绩不是特别的理想,但在班级里也还排得上号,怎么能说让我放弃就放弃呢。
只能跟大伯说让我读完小学,同时告诉他,家里的活该干的,我一件也不会落下,话语间充满了恳求。
面对我的恳求,大伯并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又开始了干活,我知道,大伯这次是硬下心了,铁定让我回家帮助干农活了。
那时的学费也涨了不少,到了十几块,但却是在我大伯的承受范围内,他每年都出去打工,我不信他连这点钱都没有,这只是他因为我堂姐的出嫁,家里减少了一份劳动力,让我回来填补而已。
我咬咬牙,不肯就这么认了命,我一定要读书,顿时双腿跪了下去,地上传来清晰的响声,大伯顿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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