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管那公子是谁,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第二天的天灰蒙蒙的亮,赵越起床的很早,不过旁的人更早,马夫等在了楼下,对面那商队好似也已经动身离开了,马厩都已经空空。
马夫:“姑娘先吃个早餐吧,到了那赵家村想是没有那么多好吃的了。”从此以后,六姑娘便再不会是长安城里的官家小姐,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
赵越摇头拒绝,“在这客栈吃顿,估计要得了半两银子,家中父母弟妹想是过不得这般日子的。”从此以后这钱便只能花在刀刃上了。
马车夫见赵越如此懂理,也没有半点由奢入俭难的意思,便也暗自在心中点头,算是回去了好回复管家的话。
赵越回到赵家村的时候颇有些吃惊,村门口在等着赵越的,必定是赵越的父母,因为这眉眼之间还有几分的相似,但是这穿着……
赵暮收养赵越过继的时候便知晓赵家落魄了,但从未想过赵越家落魄得连普通的农户都不如。赵越的父母穿着满是补丁的衣裳,泛白的料子像是水洗了多年的,容貌也是面黄肌瘦,像多年都未曾饱腹过的。
如此与一身华服的赵越比起来,惹得赵越皱眉,便是再好的修养,也难以收敛因为一时吃惊时而做出来的表情。
赵父赵母以为是赵越瞧不起他们,一下局促的不知道说什么,夫妻二人搅着手指头,一个拉着一个的,不知谁先开口与赵越说话。
赵越先与马车夫道:“既然父亲母亲来接我了,你便先回去吧,送我到这里也算是到家了。”
赵越打点了马车夫一些碎银子,“这一路辛苦大哥了。”赵越连带着称呼都是改了。
马车夫急忙拒了赵越的银子,瞧着赵越父母的模样,又是在心中叹息了一分,“这事情是管家交与我的,我怎么能再收您的银子呢,六姑娘天人之姿,想必富贵还在后头呢。”
“那便承了你的话。”
“父亲,母亲,我们先归家罢。”
见着赵越叫了父亲与母亲,夫妻二的面容都变得和善了,那母亲想来拉赵越的手,但是又伸不出来这个手,只得自己左手握着右手,“春儿回来了就好。”
赵越的名字是赵暮自个儿在给赵越入族谱的时候改的,如此倒是不知道赵越原先在家中叫什么名字了。
赵父怕春儿这贱命赵越不喜,便小声呵斥了赵母,“叫赵越,是阿越。”
“是是是,是母亲叫错了名字,阿越,阿越真好听,肯定是长安城的贵人改的名字。”
赵越见状拉过来赵母的手,“母亲喜欢叫我什么,我便叫什么名字。”
见着女儿愿意与自己亲近,赵母难掩心中喜悦,到底是父母之心,如何也是为自己的儿女着想。
赵越与赵暮不管家室有何区别,但是都一样,有一对极其疼爱自己的父母。
赵母絮絮叨叨的与赵越说了许多她离开赵家村之后的事情,大堤上就是说的,在她离开之后,赵越的弟弟患了一场重病,管家带走赵越时留下的银两在那个时候就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