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前几日听闻城里有个药商在黄芪,正巧在家里屯了些,娘叫我挑着扁担去卖了。”
赵越看着赵越的扁担担子不轻,压得竹扁担弯弯的,大概这筐里装得实,“我们也要进城,赵原哥与我们一起吧。”
“不必了,这担子不重,我挑着进城便是了。”
赵秀才与王大伯都与赵越帮腔道,“这车是赵秀才包了的,多一个人也不多,再说了这路程还远着呢。”
赵原强不过赵秀才几人,更别说赵越已经给赵原和他的扁担腾了地方,若是赵原再不上牛车,赵原都过不去赵越那眼神。
“这城里真有人收黄芪?”赵秀才问道。
“我也是听我娘说的,我娘说是何家那嫁在城里的大女说的,是真是假要去寻药商问过才知。”
赵越看着那二筐实实在在的黄芪,黄芪本是山间一种植物的根系,春秋季去采挖,除去泥土须根,晒到六七成干,理直扎捆后晒干再入药。是一种常见药材,但是像这般大的剂量大概也是得挖足一二个月的。
“赵原哥如何在家里屯了这般多的黄芪了?”
赵原:“便是赵叔家也有这么多的黄芪。”赵原解释着,原来去岁也是在冬季,有一个药商来了赵家村,说是要收了好几车的黄芪做买卖,当时赵家村未凑够,便零零碎碎的给几个临近的村子凑。
今年这不一开春,便有了村妇和孩提往青山上去挖黄芪,赵夏也在其中,只是等到挨家挨户都凑够了一麻袋的黄芪之后,没有商户的来收了,一下便都堆到了家中。
谁家都在愁着家中烂了一地的黄芪,现在终于城里又有人收货了?
赵越看着一贯内敛的赵秀才,一直盯着那赵原的一担子黄芪,就连赶车的王大伯也时不时的问起来到底是谁家收货,看来对这赵家村来说,消了今年的黄芪也是件重要的事。
赵越盘算着,怎么去跟赵原进城寻收药材商人的功夫,赵越一行人便已经到了咸阳城的城门口。牛车不能进城,赵秀才与赵越只能下牛车进城,赵秀才又付了十文钱给王大伯,让王大伯在城门口等着,过一、二个时辰他们便来了。
赵原下牛车之后没有直接起担子,而是将他的大手伸到赵越的眼前,赵越看着眼前汉子常年干农活粗糙的大手,他的手上有着一层厚厚的茧子,整个手掌摊开有赵越脸那么大。他将手放在赵越的发间,“阿春妹子这头上有根枯枝。”
轻轻的从赵越发间取下赵越别在发间的木枝子,仿佛自己的手上还有赵越发间的余香,赵原的脸不知红的怎么一个了得。农家的汉子总是这般直白和又真挚,与长安城里那些白面书生是全然不同的二种类型。
“阿越,阿越。”
赵原没听懂,瞪大他的黑葡萄眼睛黑溜溜的看着赵越。
赵越:“我换了名字,族谱上不叫赵春了,叫赵越,日后你换我阿越便是。”
赵越离开赵家村五年,换了名字也是应该的,赵原憨笑着道了句,“好,日后就叫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