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与众人道别后,坐上马车直奔京城所在。
嘉靖二十年的元月下旬,这个冬天格外的冷,此时已临近傍晚,乌云沉沉,夜空寥寥,大风呼啸而过,下着鹅毛大雪,还携带着冷硬的雨点,噼里哗啦的打在霜冻的大地上。
此时官道上一辆马车在飞速狂奔,正是已出发数日的张成,由于张成一心想早日进京见到心上人徐小姐,所以便日夜兼程的赶路。
北方不比江南温柔的水乡,一阵阵凄风冷雨吹的人是冻彻骨髓。此时夜黑风高,正是作奸犯科的好时机。
此时赶路的人,最希望的便是能有一遮风挡雨的小屋,一个可以取暖的火堆,要是能有一壶能暖身子的烧酒便是更好了。
当张成及护卫书童在夜雨中辛苦跋涉了半宿,终于看到了远方有一黑漆漆的破庙,心情的激动可想而知。
将马车栓好后,三人连忙走进破庙歇息,护卫王建不知从何处拾了也许木柴火点上,有了这个火堆,屋子里瞬间暖和了许多。
张成便让书童去马车内取出一壶烧酒,几块烧饼,主仆三人边喝烧酒暖了暖身子,边充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里面的兄台可否借两口烧酒暖暖身子”。
几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门外不知道何时站立一位,头戴斗笠,一身黑衣,背着宝剑,身材高大魁梧,约莫有近1米9身高的男子,在这个人均身高约1米5左右的大明朝,这人算是个巨型怪兽了。
张成不由对其暗自好奇,观其相貌不凡,便心有招揽之意,说道:“兄台客气了,外面天寒地冻,快进来烤烤火,喝两口烧酒暖暖身子”。
来人倒也不客气,径直走到张成对面坐下,接过递过来的酒壶,咕噜,咕噜,狠狠的灌上两口说道“痛快,痛快”。
张成见来人如此豪爽,必定是个爽朗的汉子,不由暗生好感,便拱手问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什么大名不大名的,你们这些读书人文绉绉的真是让人受不了,鄙人姓何,名心隐”。那人大大咧咧的说道。
“什么,此人一身江湖草莽气息,难道便是数十年后的心学大师,何心隐”?张成此时心里掀起了滔天大波。
“我观兄台年纪轻轻,却有着不相符之沉稳,虽穿着平凡,却面露一身贵气,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吧”。那人打量了下张成便说道。
“那是自然,我家公子可是堂堂解元郎”。不等张成回答,那书童游七抢先得意洋洋说道。
“休要聒噪”张成赶紧呵住了那书童游七。接着便对何心隐拱手表达歉意道“门人不懂事,还望兄台莫要见怪”。
“哈,哈,哈”,“原来是荆州府的张解元,张居正,久闻大名,不如一见啊”。
“能与解元郎在这风花雪夜中,破庙内烤着火共饮烧刀子,此乃我何心隐之荣幸啊”。
话音未落,就在这时破庙外传来一阵人群走动的声音,来了一堆约莫十几个大汉,有的提着斧头,有的拿着刀刃,看其穿着打扮像极了打家劫舍的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