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所谓榜首

    他此番举动，是叫大家不要追根究底。

    吕阳不懂大家伙的心理战，但是饭桌上的气氛委实太诡异，大家的眼神和微表情更是扑朔迷离。

    他如坐针毡，不敢擅自开口，在腹中暗自揣摩，企图跟上大伙的思维。

    此时，烟雀身影现于众人眼前。

    大伙喜出望外，刚要说话，未料，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银光一闪而过，直冲烟雀。

    众人心下一惊，竟是凌月刃。

    凌月刃速度快之又快，直劈烟雀面门。

    众人反应不及，心惊。

    一声大响，一具僵尸当正的扛下了这一击。

    凌月刃与僵尸在空中僵持不下，无形的气波以其为中心扩散开去，大伙皆受了波及。

    吕阳重心不稳，趔趄两步摔在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老楚！”关曼扶起吕阳，惊呼道：“你这是做什么？”

    楚尽叼着烟，缓缓站起身。

    “有话问她。”他说着，将烟捻灭，走向烟雀。

    “你这哪是问话？”关曼急忙拉住楚尽，道：“这是怎么了？”

    大伙都觉得楚尽今日不对劲，忒不对劲。

    赵柘轻轻摇头，示意大家按兵不动，随楚尽去。

    楚尽反手收月刃，不由分说的拉起烟雀。

    烟雀任由他扯着，跟在他身后。

    几步远的距离，烟雀闻得见他身上的烟草味。

    直至一处僻静所在，楚尽站住了脚。

    “你的身份，比九令局要高。”他开口，一双眸紧盯着烟雀。

    “我们不知晓，赵柘亦未必，但是吕局长知道。”他说。

    “九令局之上，是云洲十二阁，其中一阁乃是修尸道，正巧与你修炼的法门相同。”话到此处，他轻轻摇头，道：“可你并非是十二阁派下来的人。”语气笃定。

    “若是十二阁有意安排弟子进入七系第五处，大可以告诉我们，没什么好遮掩的。”他分析给烟雀听，继续道：“且你这般身手，若在云洲，定是个名号响亮的。”

    “你并非云洲之人。”他似笑非笑，凛声道：“阴界之人才说得通。”

    阴界的见闻，七系知之甚少，不过是书中记载的只言片语，大多都是传说。

    楚尽知道，他的分析和猜测很大胆、很猖狂。

    但是他敢如此猜、敢如此想。

    烟雀了然楚尽的脑筋向来比自己灵活，是个思路清晰的，想必是通过蛛丝马迹捋出了眉目。

    十二阁大考榜首岂是浪得虚名。

    当下的他，有了些五千年前的味道。

    烟雀心里开心，颔首笑着。

    “方才我试过你的身手，道行极深。”楚尽目光平静。

    “阴界之中，位阶高于九令局的不少。”他说：“但能不受阴界约束，随意往来中陆，且进入七系的却不多见。”

    “我不妨猜一猜。”楚尽尤其镇定。

    “阴界尸尊。”他说。

    烟雀猝然抬眸。

    楚尽此番猜想原只有七成把握，但是二人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他已知晓她的答案。

    二人对视，良久。

    烟雀未在他眼中瞧出一丝一毫的恐惧、畏惧。

    他站在她面前，镇定自若、云淡风轻的揭穿她。

    倒是他本来的脾气，原有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