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我心中一热，比起爱来爱去之类傻乎乎的烂词，我更愿意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嘴唇薄薄的，是一种微红中带苍白的颜色，我看着她含住烟嘴，然后轻轻吐出烟雾，细白的脖子下，有一两条淡青色在缓缓跳动，那样子美极了。她发现我在注视她，笑着说，干嘛，让我好好抽完。

    我搂过她，说，弄里面了，没事么？她说，我明天买点药吃。我说，经常吃可不好，或者我们试试用那什么。她摇头，说，我要没有隔阂的你。

    我去扯她浴巾，她吃吃笑着闪躲。我说，来吧…她说，你别一直要做，夜还这么长。我说，没有你的夜才是最长。她弯着漂亮的眼睛闪耀地望向我，慢慢走下床去，把浴巾解了，又穿上那件可爱的外套，说，你过来点。于是我坐到床边，她温柔地跪在我面前的地板上…

    我感到温热扑来，没等我来得及呼出舒服的气息，她忽然恶作剧般咬了一口，虽然力度不大，但显然不在我身上最敏感的那块肉能承受的范围内。我连忙叫着说，别咬，痛…

    她在下面抬起了头，看着我说，以后不要再说任何前女友的事了，好么？我如梦方醒，说，好，好，我不说了…

    她轻轻问，咬痛了么？我说，还好，再重一点我今天就交待了。

    她微笑着低下头去。

    房间烟味浓重，我仍然能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

    那感觉是如此强烈，我说：你这都从哪学来的…

    我又闭起眼，尽量咬牙将语调压平了，说，我现在可以肯定，你真的，已经学坏了…

    我说，你慢点，我有点受不了了。

    她看向我，我知道她在坏笑。今天的她，完全就是个小妖精，小恶魔。

    小恶魔在刹那劫掠走我所有的力气，我重重地往后仰倒在床上，闭紧了眼只剩喘气，任凭她处理我的狼藉。我听到她从我身边侧躺下来，轻抚着我，一阵强烈的安全感涌上来，我被这股温柔的力量折服，长出一口气，我感觉自己逐渐卸下锋利的战意，最终低下了头。

    我亲爱的姑娘，如果你真是小恶魔，请快与我签订恶魔契约，将我带去永不迷惘的时空吧…

    我们用相同的频率呼吸。她在我耳边轻轻笑着说，去洗澡吧，你有味道了。我嗯了一声，却不想起来，她尝试拉起我，反而被我拉下来拥入怀中。我说，真软，等会儿就这样吧，你在上面。她说，你不想活啦，又在谋划下次了。我说，有什么关系，说好一起死，早了晚了都没区别。她点了点头，露出调皮的表情，说，刚才我咽下去了。我说，啥？她说，你的东西，我吃下去了。我震惊了，说，你傻了，这也是能吃的。她的脸火烫地贴在我胸口上，说，我问过我同学，也在网上查过，没关系的，知道么，我早就想要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