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时已是亥时末了,朱月照强打精神接驾。
“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昭容免礼。
沈重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没有说什么,明国同梁国宫制大体相同,皇后之下设贵淑贤妃为三夫人,秩正一品、妃四位,秩正二品、九嫔各一,秩正三品,其下婕妤、美人、才人为二十七世妇,宝林、御女、采女为八十一御妻,另有末等更衣不计。
皇子公主一同排序,待成年之际娶妻纳妃者封王,出降者封帝卿。民间嫁娶各半,不过皇室中倒是少有公主下嫁。
朱月照身为女子,又是皇室,成了弃子一般的和亲妃嫔,无怪乎心气难平。
“朕国事缠身,来得晚些,昭容勿怪。”
朱月照闻言忙道:“妾不敢。”
沈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制止了他跪下请罪的动作,“夜深了,先安置吧。”
朱月照心中一紧,低声说道:“妾替陛下更衣。”
沈重仟由她笨拙地替白己.宽衣解带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正好能看见青年修长的脖颈。
朱月照并不是时下追捧的如玉美人,她的皮肤是健康的蜜色,肌肉流畅紧实,掌心带着常年练习骑射生出的薄茧,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长身玉立一派少年英气。
沈重淡笑着抽出了她束发用的玉簪,泼墨般的乌发倾泻而下,发丝浓密乌亮,触感略硬,滑凉的发丝掠过指间带起酥酥麻麻的痒。
“爱妃这更衣要更到什么时候?”他单手环住了朱月照的腰,将人往一边的榻上带。
朱月照几乎是一瞬间就僵了身子,身旁人带着气音的轻笑就在耳畔,一阵颤栗顺着耳廓传遍全身,思及尚寝女官教授的承宠之道,心底半是屈辱半是难堪。
沈重将人压在床边,挑开了单薄的寝衣,温热的手掌落在了块块分明的腹肌上,掌心下的触感柔韧富有弹性,接着流连到了敏感的腰侧,稍稍抚弄便能感受到身下人不安的轻颤。
朱月照闭上了眼,哑声说道:“请陛下怜惜.....”
沈重看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长而浓密卷曲的睫毛剧烈地轻颤,像极了****中飘摇的蝶翅。
“别怕...”沈重安抚着她:“朕轻一些.”
沈重在这事上本是没什么耐心的,不过顾忌着沈重在这事上本是没什么耐心的,不过顾忌着朱月照是个女子,又是初次,耐下性子来抚弄她。
朱月照感受着身子的变化,略略得了些趣儿,这才放松了些,睁眼看着沈重。
高高在上的帝王自有一番威严,即使是做这种事是也是薄唇紧抿,克制自持的样子,寒星一般的双眸平静无波,只在深处才能看见他掩藏的欲念。
“别怕...”沈重伸手放下幔帐,昏黄的烛光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翌日,朱月照强撑着身子替沈沈重穿上朝服,沈重见她强忍不适,想着终究是自己昨晚下手有些重,不由得说道:“身子不适便好好歇着吧,朕传话给皇后免了你今日请安。”
朱月照的手微微一顿,张口声音低哑地说道:“谢陛下。”
等沈重走后,朱月照唤来刘瑾:“你去跟皇后殿下说上一声,等下午我亲自去给皇后殿下请罪。”
刘瑾低声应诺。
朱月照翻身将自己陷入柔软的锦被中,努力忽略身上的疼痛和不适,昨夜沈重虽念及她是女生,但耐心终究是有限,若不是她常年习武,恐怕还经不住沈重这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