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任齐国公是老国公的次子,不过由于长房子嗣不丰,加上齐姮做了皇后的缘故,老国公才令次子袭了爵。
如今齐姮贵为皇后,一旦生下嫡出儿子,便在礼法上占了大头,齐国公府老牌世家,百年基业,未必没有同叶家一争之力。
齐姮微红的脸渐渐泛白,低声应了一句。
好在无为在门外说道:“殿下,夫人,宫宴要开始了。”
齐姮松了一口气,对母亲说:“记下了,如今去参加宫宴要紧。”
平宁郡主无法,只得依了她,匆匆离去前往宣乐殿了。
“殿下.....”.无儿担忧地说。
齐姮摇了摇头:“我无事,走吧,去宣乐殿。”
见齐姮神色如常,无儿只得应了。
晚上的宫宴是君臣同乐,殿中一片歌舞升平,上首坐着皇帝太后皇后,九阶之上坐着妃嫔和亲近的宗亲皇室,九阶之下坐着文武百官及其夫人子女。
不乏有官员上前敬酒,帝也不时点两个菜赐给重臣以示恩宠,在这大好日子里,许多人面上都是喜气洋洋,却也有人内心藏着阴狠的黑暗。
花舞的身孕已经八个月,看着沉重无比,席上的菜肴也是专门整治的,一点孕妇不能入口的都没有。
宫宴已至尾声,花舞坐了许久,只觉腰腿酸软无比,腹中隐隐作痛,一股凉意从腹中扩散至周身,冷得仿佛浸在冰水中,反而是那股疼痛都显得不那么剧烈了。
她身旁的迟瑞丽率先发现不对劲,刚想凑近了问她怎么了,却是神色一凛,鼻尖隐隐闻到了一点血腥味。
“昭仪殿下!”迟瑞丽低呼:“您衣服上有血!”
为着年节喜庆,花舞穿着一身银红色长袍,深红色的血阴在上面像一朵凄美的花。
花舞已经痛得神思不属,眼前发黑,殿中的歌舞喜乐之声都离得极远极远,连迟瑞丽的声音也模模糊糊得听不大清。
“劳驽.....送我...到...后殿...别...别惊动....”
她疼得快要昏死过去,自己都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大清醒,就连这句话也不知说没说出口。
事实上她的声音气若游丝,若不是迟瑞丽听力过人,当真听不大清。
她当机立断,搀起花舞,将人整个重量揽在怀里,托着她朝后殿挪去。
重帝看见了,问道:“昭仪是怎么了?
迟瑞丽答道:“昭仪殿下坐得久了,使不上力气,妾扶他去后殿歇息。”
花舞的情况必是不好,可如今除夕宫宴,这样的大喜日子显然不能在宴上闹出来,想来花舞也是因此才强撑着要回后殿去。
重帝点点头,眸中却是掩不住忧色,范忠见状立马悄声退下去请太医来。
群臣坐在九阶之下看不清楚,九阶之上的妃嫔还有太后帝后可看得清楚,花舞紧闭着眼,脸色雪白,额上全是冷汗。
太后看他这个样子心里陡然一惊,不过多年的宫廷沉浮让她在别人还没发现之前便冷静了下来。
离了大殿,迟瑞丽便顾不得什么,爆发出全身的力量直接抄起昏死过去的花舞健步如飞,直接闯进了后殿将花舞安顿在床上,便有宫人快速地打了热水,替花舞脱下了繁复的礼服还有沉重的头饰。
因着花舞产期在即,接生的稳婆都是早早备好的,只是没想到他突然在宣乐殿发动,都急急地从昭阳宫赶来。
太医原就是侯在殿外的,一听到动静就飞速赶来,还未来得及给人请安,就被迟瑞丽喝道:“什么时候还讲这些虚礼,还不快些进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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