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一样,曾经的京城小霸王,如今也能坐在窗前呆呆地看上一日的雪,也会无病呻吟着悲伤春秋,听人吹上一曲笛就已经是难得的乐趣了,好像那个曾经纵马飞驰,快意洒脱的罗福笙,已经是上一世了似的。
弹指之间,已是阳春三月,春意已经渐浓。
刚出正月花舞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了,沈重准许花老太君与花夫人入宫探望,祖孙三人抱头痛哭了一场,还是千寻劝着花舞刚出月子哭着伤身,三人才慢慢平静下来,随后遣退宫人闭门密谈了半日。
花老太君和花夫人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只是当花舞再度出现在人前时,往常活泼爱笑的性子变得沉郁几分,清亮的眼眸满是死寂黯然,每日的晨昏定省也不再爱说话儿,常常捧着茶盏怔怔出神,齐姮连唤数声才能将人唤过神来,妃嫔的小聚也从不参加,好似就要这么浑浑噩噩了却余生似的。
“明儿就是三月三了,咱们也要至郊外踏青插柳,临水饮宴,也算是难得的松快日子,诸位明早可莫要迟了。”
三月三上已节,可是一年里仅次于年节、万寿千秋的大日子。
沈重天不亮便出宫往太庙祭祖,晌午时同众人一同进行曲水宴。
太后已经宣布病愈,如今坐在首位上状似感叹道:“三月三可真是个好日子,少爷姑娘们都能出来郊游踏春,哀家和先帝就是在上巳节定情的。”
时下风气开放,上巳节也是年轻男女们互相相看,互诉衷肠的的好时机。
“母后同先帝伉俪情深,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的母后同先帝伉俪情深,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的缘分。”齐姮笑着恭维了一句。
沈重眸色一暗,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的酒盏。
太后转向沈重笑着说道:“哀家没记错的话,先帝也是在三月三给陛下和皇后赐婚的吧。”
齐姮偏头去看沈重的脸色,即使是以她对沈重的了解也看不出来沈重如今的喜怒,只是觉得他肯定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淡然。
“母后记得不错,”沈重握住了身侧齐姮的手,齐姮吃痛之下下意识抬头看着他恍然不觉的侧颜,挂上了温和得体的笑,默不作声地等着太后下一步的动作。
果不其然,太后冲身后招了招手,跪坐在她身后的小姑娘膝行两步上前来。
“哀家年纪也大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子孙后辈的终身大事。”
不得不说这位小姑娘也是位难得的美人,面容清俊秀丽,抿唇一笑时双颊柔柔浮现两个乖巧的梨涡,双眸黑亮有神,盈盈的满是不谙世事的懵懂天真,是一个让人一见就非常有好感的面相一一如果他不是叶家人的话。
“哀家病了这两个月,多亏了眠眠尽心照顾,哀家见他实在乖巧可人疼,就想着给他找一门好亲事。”
“京中的好儿郎多得是,”沈重放下酒盏:“眠眠也算是朕的外甥,朕回头定给他挑上个好人家。”
沈重明晃晃地点出来他同眠眠差了辈分,太后也混不在意道:“眠眠是夜家的嫡支嫡系,哪是寻常男子配得上的,皇帝贵为天子,必不会.委屈了眠眠,至于辈分,”太后无所谓地说道:“皇室向来也不在意这个,太宗的皇后还是太宗的亲外甥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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