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久,叶皓染感觉快要窒息而亡了。许是小兰也累了,这才放开了他,然后转身径直离开。叶皓染吸了两口气,赶紧的追上去。跟在离她两三步距离的身后,看着她美丽的背影。
“我累了,你能背我吗?”小兰停下来回头问叶皓染。
叶皓染暖心一笑,走近小兰蹲下身子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小兰爬上去。在叶皓染的记忆中他这是第二次背起一个人,只是背起醉了的丹琦是一种负担,而现在背起的绝对是幸福。叶皓染分明喜欢着小兰,只是自己不知道是何时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精灵,也许是从那一句句互道“早安,晚安”开始。
“早安”叶皓染摸摸小兰的小脸。
“早安”小兰摸摸叶皓染的耳朵轻轻的回道。
美好的一天从他们互道“早安”开始。
“我昨晚看新闻,姬字雅要在近期开读者见面会。她总算是将要露出她的庐山面目了,我很想见见她。见见这个从未谋面的朋友。”叶皓染兴奋的告诉小兰这个惊人的消息。
却不料小兰只是努着嘴轻轻地“奥”一下。
叶皓染没想到小兰这么不感兴趣,倍感受挫。但他还是固执的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她可是我的精神伴侣。”叶皓染这么说时一点都不觉得夸张。
“叔叔你这是一厢情愿,姬字雅又不知道你是谁”小兰直言道。
“她怎么能认识我,但她书中主人公性格多与我相似。如此,我权当她是认识我的”叶皓染很认真的一番解释。
“见她有什么好的,万一她不是你心中期待的那个精神伴侣,你该有多失望?”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我总觉得我见她不是初次谋面而是重逢。”叶皓染望着朝霞感觉未来的一切都是可预见的幸福时光。
叶皓染正沉浸在美好的念想中,忽然从大门走进来一个戴着墨镜装扮怪异的女人。
“这女的谁啊,大清早的戴个墨镜瞎晃荡。找你的?”
“不知道”小兰摇摇头,躺在椅子上继读她的《诗经》。
当那个奇怪女人走近叶皓染身旁摘下眼镜的那刻,叶皓染被惊呆了。
“你……何宛静?”
“嗯,看来我来得并不算太早。没打扰你的好梦……”何婉静本想再说什么却停了下来。目光转到躺在椅子上读《诗经》的小兰礼貌地问候“您好,我是何宛静。怎么称呼您?”
小兰拉拉挡住自己视线的书,对着何宛静只是微微点头。然后又用书挡住自己的脸,做起了隐形人。叶皓染不解小兰怎么这么不给大明星面子,抱歉地对何宛静说道“她是我女朋友,最近身体不好。怕劳累……你……叶皓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何宛静说小兰是他的女朋友。”
他这话小兰自然是听见了,拉下挡在脸前的书很惊讶地看向叶皓染。小兰惊讶之余高兴得想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直扑向叶皓染给他一个暖心的拥抱。但她没有,而是把目光转向何宛静。她看到了何宛静眼中的惊疑,还有些许的悔意。
“你坐……”叶皓染搬给何宛静凳子让她坐下。
“奥”何宛静顺意坐下,但目光还在小兰身上。
“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叶皓染问她,他猜想许是因为啊琦。
“奥,……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不过不知道你……你女朋友介不介意?”
“他的事儿,问他就好。用不着担心我的想法。”小兰豁达的一笑。
“你有什么需要我的,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尽力的。”叶皓染好奇什么请求还要顾虑到小兰的感受。
“是这样,我有个女儿。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她很喜欢你。我想让你帮我陪陪她。我工作太忙,照顾她太少。她又不喜欢和外人相处……她见过你总是念叨你,我想聘你照顾我女儿,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叶皓染听她这么一说,他才想起那个叫自己“爸爸”的小家伙。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虽然照顾孩子他从没有过,但他一想和那小家伙相处应该不难。
不过他还是拒绝道“抱歉,我不能帮到你。我现在最重要的是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叶皓染把药碗端起给小兰开始喂药。
“何宛静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愿意常去看看她。”叶皓染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讲,也许是因为他真的想再见见那个可爱的小家伙,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也只能这样了,我让司机每个周末来接你怎么样?”何宛静恳切地问叶皓染。
未待叶皓染回答,小兰先问道“那我呢,谁陪我?”她无辜的表情,好不惹人心疼。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到我家做客好吗?”何宛静诚恳的说道。
“好吧”小兰勉强的答应道。
“那我让司机周末来接你们,我还有事,周末见。”何宛静站起身看看叶皓染和小兰,虽面带微笑,但那暗涌的愁绪还是落到了小兰的眼里。
叶皓染送何宛静到门外才回来,发现小兰在掉眼泪,让他心疼不已。
“怎么了,怎么又掉眼泪。”
小兰并不回答,直扑进他怀里。
“我常常觉得自己是被流放到某个城市的囚徒,我必须直面城市的荒凉。死亡与孤独相比,后者更令人难以承受。然而这难以承受的孤独恰能证明我还活着……由生至死,无非是造物主在审判前的刑讯。而他要的结果绝不是我那句‘上帝,我有罪’……”叶皓染倚在小兰的藤椅旁,给小兰念姬字雅的新作《原罪》。念着念着自己就陷入了深思,他仿佛领会了作者这本书的创作意图。对于人为什么活着这个古老的哲学命题,千百年来从来就不缺惊人的论调。然而能够让叶皓染信服的迄今没有。而姬字雅对现实人生困境的描述却多少触碰到叶皓染的内心。
“你怎么不读了?”
“噢,我心困了……休息一下。”
“我只听说心累,你心困算怎么回事?”
“让心打个盹,困意消了,心就敞亮了。不理解的事就释然了……”叶皓染顺嘴说的,自己也不知道“心困”算什么。也许心困是迷茫所致,与心力无关。就好比一个人走路,他之所以停下来不是因为体能不足,而是他失去了方向。然而,人之所以迷茫是因为他面对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