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么一个停顿的功夫,那道人猛的快走几步上前,一下子拉住了纪卫的手,大声喊道:“小公子请留步!”
这下整个茶馆的人都听见了,纷纷看向这边。张亦之觉得这道人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下真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他们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因为若是执意离去,难免这道人会再次吵闹,到时候人越聚越多,反而对他们不利。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亦之看向那道人的目光都凶残了许多。
不过现在来看,情况还不算糟。至少不是被人认出来了,陪他玩玩也不是不行。
于是道:“你说你同我们有缘,那便说说是怎么个有缘法,如何?”
那道人也是微微一愣,想必是在想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只听他缓缓道:“有缘便是有缘,缘之妙处,怎可用言语道明。”
张亦之听了这话直想笑,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他忽悠...不是...劝纪卫他娘时说的话。果然,天下的缘分一说还真是妙不可言。
“好,道长既然这么说了,便与我们算上一卦可好。”纪卫故作认真到。
那道士见他这么一说,笑的更灿烂了。张亦之感觉他的眼睛里都在闪着光。“二位小公子且说说,都想算些什么?
张亦之却反问:“这就要看道长会什么了。”
只见那道士一脸骄傲,举起来自己的算命幡,“看到没,铁齿铜卦,算尽天下。你且尽管问。
张亦之看了那幡一眼,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就连以卦像著称的白下南家都只敢说窥得一丝天像。算尽天下?这是想说自己比百年传承的白下南家还要更上一层吗?这已经不能用更上一层来形容了。就是天道大概都不敢直言自己算尽天下。这道士要是真敢算天下运势,怕不会当场吐血而亡。
可该问还是要象征性的问一下,谁让他们现在处境特殊。于是便对那道士道:“既然如此,那道长便来算算我们二人这次外出气运如何,可否平安抵达。”张亦之到要听听他要怎么扯。
只见那道人仿佛信心满满的样子,竟还微微眯起了眼,一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一手不知道掐了什么诀,嘴里还念念有词,却听不清究竟念叨着些什么。
他突然放下了自己的手,开始两眼“眼冒金光”般的盯着张亦之和纪卫。朗声道:“两位小公子真是好福气,此去一路应是一番风顺,福星高照。百无禁忌。”
“哈哈,那就承蒙道长吉言了。”张亦之道。心里却在想:还百无禁忌?你信不信若是我们现在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去城门口,还没到城门就得被人认出来,到时候被抓住了,还真当是百无禁忌了。一个是天接山的继承人,一个是准神子。真是被抓了除了被送回去,谁还能怎么着他们。
张亦之有些懊恼,这算是什么事,他现在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儿啊!
也不知道家里的老头子们知道了没?
他看了看身边的纪卫,不禁有些担忧。他又不傻,看着这架势还不明白吗?这次纪家算是联合了众世家大族。就算回了天接山,他们就真的能保住他了吗?想到神子都活不过二十岁的传闻,咬了咬牙,嘿!我还就不信了,我家小孩儿是要长命百岁的,谁要去做那短命的神子。
那假道士还在滔滔不绝的说,张亦之的思绪早就飞了,一句没听着。就在他想这要这样说服自家老头子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公子,这位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啊?什么怎么样?”他看向了纪卫,去发现这小孩竟在憋笑,且憋的脸都红了。
只听那小孩儿笑道:“哥哥,人家道长在问你要不要买他的符纸,说我们此行会有一难,他用符纸为我们化去劫难,但是我们要自己花银子请的才灵。”说着还往张亦之的衣服上瞟。
张亦之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得了,自己被当做肥羊被江湖骗子盯上了。
不过他到现在还搞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说他们出门:“一番风顺,百无禁忌,”现在怎么就“此去必有一劫了?”
不过出门在外,还是节省为好,毕竟他也没想到自己会遇见这么一档子事儿,身上的银两已经不多了,该省时就得省,上当受骗这种事,怎么能看着自己往火堆里跳。
于是张亦之说到:“这...还是不用了吧!”
那道人却是急了:“怎么就不用了呢?你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也要想想自己的家人。”
不是,这怎么又和他家里人扯上关系了?这人有毛病吧!这么就啥都敢说,且不盼他们半点好?
只看纪卫拉了拉他的袖子道:“道士爷爷说了,我们这次一路前行自己不会遇到太大的劫难,因为我们福星高照,逢凶化吉,但此难会波及我们的家人,恐对他们不利,有血光之灾。”且听他在“福星高照,逢凶化吉”八字上加重了语气,听的张亦之直想笑,怎么就这么可爱。
不过话锋一转,又听纪卫道:“可是哥哥,我们出来时家里人不是特意为我们去观里算了一卦吗?那观里的道士也是这么说的,他不是给了我们一道符纸,说是此事已经破解了吗?”
张亦之听后马上明白了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修行之人谁身上还没几张符纸了?急忙从怀了掏出一张,还笑了笑道:“可不是嘛!你看这事闹得,我一时间竟忘了。”
只听那道士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那贫道就放心了。”可一看他的脸,都黑了,那分明再说:是哪家的同行截了我的生意,真是不要个脸的。
可他又不能收回刚才的话,或是说那张符纸是假的。前者是在打自己的脸,后者是坏了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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