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子的模样,以云浅歌为先。
薛白摸了摸额头,他一生中第一次面对这么多探究的目光,很不习惯。
三人来到摘星楼,直接去了三楼云知南常年包下的包间。
进入包间,从窗户看去,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摘星楼的主子倒是个雅人。”窗外的景色,屋内的布置,淡淡的花香,好闻又不至于太浓,再看桌上的香炉,想来是他们来之前刻意换过的。
在琅琊消息灵通,怕是不输八大家族。
“摘星楼存世百余年,幕后的主子倒从未有人见过,曾经有传闻是来自于海外,潜渊大陆各地的摘星楼都无人敢惹,哪怕是在京城,摘星楼也是地位卓绝。”薛白从茶侍手中接过茶器,亲手沏茶,递给云浅歌。
“哦?看了除了琅琊八大家族之外,凌驾于皇权之上的还有摘星楼。”
海外?刚刚薛白说海外的时候看了一眼云知南,记得大伯说便宜大哥在东海。
“你看我干吗?”云知南死死盯着薛白手中的茶壶,怎么就让他抢先了呢?
薛白神情微微一僵,转而对云浅歌道,“七姑娘今日见我是为了林静怡吗?”
“你确定她已经昏迷十年?”
薛白愣愣的点头。
“我检查过,她身体机能与常人无异,一个昏迷十年的人,四肢多少会僵硬,依我判断,她昏迷顶多不超过十天。”看着薛白一脸懵,云浅歌揉了揉眉心,“你不会没给她检查过身体吧。”
“没有,男女有别。”林继宗一直拿有损闺誉来压他,除了把脉和观察面相之外,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你是大夫?大夫眼中无性别,更何况那是你未婚妻,薛白,我今天才发现,你是真蠢。”云知南躲过薛白手中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有吩咐人给云浅歌上一杯果汁。
薛白低头苦笑,“是啊,我真蠢。”
云浅歌一直看着窗外,突然发现一抹熟悉倩影走进了摘星楼旁边的酒楼,“有趣。”
云知南急忙凑过来,“谁呀?”
“那边。”顺着云浅歌的手看去,“云知月,她怎么穿着男装出府了。”那男装明显不合身,他记得云知月一直是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貌似他也有点蠢...不...他不蠢,蠢的是薛白,他顶多是看走眼了。
“星晚,跟去看看。”
“是。”
星晚领命你去后,薛白总算从自我反省中回过神来。
“七姑娘,我该怎么做。”薛白有些迷茫,若林静怡中毒昏迷是一场骗局,那这些年他身为薛家家主,三番两次将薛家逼上绝路,甚至为了扶持林家,一再折损薛家的利益。
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怀疑的种子种下,回忆十年间的一切,林家从一个普通的耕读之家到如今在琅琊有一席之地,全是因他在背后扶持。
“你自己的事情问小七干嘛?万一小七骗你, 你不得蠢上一辈子。”云知南作为一个二十四孝好哥哥,坚决防备那些别有用心,想取代他地位的人。
薛白第一次没有反驳云知南。
云知南见薛白不反驳,那颓废的模样,心有不忍,好心解释,“你如今已脱离薛家,孑然一身,没了利用价值,即便是林静怡醒了,也不会赖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