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欢哥儿猜着便是他,见着玄子点了点头,便更是确认了。
在欢哥儿的记忆里,从前那个郎中便总是瞧不起这些乞丐,每每见到定要羞辱一番。
她们往日里见了他也总是绕道走。
想来玄子定是去医馆求他施舍些残药渣来救欢哥儿,又被他乱棍打了出来。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上山采些药回来”说罢,欢哥儿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徒留两个男娃愣在原地。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二脸懵逼。
“采药?欢哥儿莫不是烧傻了?”
“玄子哥,你有没有觉得欢哥儿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奇怪。”
“…………”
两人议论很久,终是达成了一个共识:欢哥儿的脑子可能烧坏了。
大概一个时辰的功夫,一个小小的身影便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还攥着一大把绿油油的杂草。
只见她在一旁捣鼓了半天,终是成功的把一大把杂草捣鼓成了一坨稀糊糊。
在两个男娃满是嫌弃的目光中,喜滋滋的糊在了玄子的脸上。
玄子倒也不抗拒,他太知晓欢哥儿的脾气,若是他不配合,那必定会先被她一顿胖揍,然后再逼着他配合。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躺下躺下!药水都要流下来了!”
欢哥儿不容他乱动,直接按着他的身子躺下。
许是借了这孩子的身子,行为举止依旧随着这孩子的习惯来,甚是鲁莽的很。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不知从哪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你会医术?”
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欢哥儿只觉得眼前一亮。
在破庙的另一个墙角处,地上躺着一个绛紫色的身影,而在他身边立着的,则是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少年郎。
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虽然面貌有些丑陋,脸上还有一道刀疤,但目光之中透着坚毅,粗布麻衣也难掩一身杀伐决断之气。
欢哥儿呆呆的看着。
恍惚间,竟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又或许,只是那双眼睛像极了某个人。
只简单打量了一番,便也知道这两个人绝非寻常人家的孩子。
这样的人,还是小心提防,不要接触的好。
欢哥儿低下头不再看他,继续为玄子敷上草药,还故作埋怨的道:“不会!我不过一个乞丐,饭都吃不饱,上哪研究医术去!”
“那你又怎知该用什么草药,来医治他脸上的伤?”
“什么草药啊?这不过就是些野草!”
“…………”
听了欢哥儿的话,原本闭目养神的玄子猛的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她。
不大的眼睛里,却有着天大的疑问。
野草?
他的命就算再贱,也不能这么对待他吧!
亏得他还真以为欢哥儿现如今长本事了,知道心疼大哥了!
玄子气的坐起身来,两只脏兮兮的手爪子在脸上胡乱的抹了几下。
一脸的草药掉了个精光,只留下一脸的绿水,活像一个话本里的鬼怪妖精。
“玄子哥你别生气呀!我这可是听那刘老头说的,他从前的主家就是个开药铺的,他说这野草能治你这淤青,那就肯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