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相互合作而已,你以后为我办事,而我帮你躲避罗网的追杀,如此互惠互利,岂不美哉!”
惊鲵略作沉吟,目光凛凛的盯着苏锦:“我若不答应呢?”
苏锦顿了顿,似在沉吟,似在思索,似在惋惜。
“你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人,若不能主动为我创造价值,那么我只能用你来交换价值,相信罗网乐见其成,希望你好好考虑。”
苏锦这话已是威胁,惊鲵却怡然不惧,满面讥笑。
“怎么?大名鼎鼎的血衣侯什么时候也成了罗网的爪牙。”
苏锦也不生气,淡然道:“笑话!罗网中人不过是一群见不得光的宵小之徒罢了,值得我卖命?单凭他们还不配!
话又说回来,夜幕和罗网时有合作,即便没有隶属关系,但也存在三分情谊,如果用你做筹码,相信可以换取足够的利益。”
惊鲵道:“一对孤儿寡母,你竟也下得去手?”
苏锦道:“这世上的孤儿寡母多了,岂独你们母女,再说像你我这样的人,亲手制造的孤儿寡母岂在少数?她们都有资格博取同情和施舍,而你却没有。”
惊鲵咬牙切齿,愤愤道:“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苏锦叹息道:“世上哪有真正绝情绝义的人,你所看到的只是表面,在我内心深处,藏着太阳般火热的情感,大海般广阔的胸怀,可只能让我最亲近的人感受,是要感受温暖,还是要迎接严寒,截然不同的后果只在你一念之间。”
惊鲵思虑良久,突然间神秘一笑,眼中爆出阵阵杀气。
“我既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敌人。”
苏锦奇道:“为何?须知你只有两个选择。”
惊鲵摇头道:“不,我还有第三个选择,便是杀了你!”
苏锦嘻然而笑:“那就要看你有多少斤两了。”
话音未落,惊鲵脚尖一挑,惊鲵剑破土而出,一阵光芒闪过,剑已在手,带起凌厉的剑气向苏锦胸膛刺去,去势极快极凶。
眼见命中之际,苏锦整个人化为一阵白雾消散,致命一剑顿时扑了空,凌厉剑势向后激射,将泥土夯成的墙壁开了大洞。
“你所引以为傲的天级一等实力,在我眼中不值一提,感受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吧!。”
声音回荡四周,犹在耳边,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诡异绝伦的情况实在骇人。
“这难道是道家至高心法和光同尘?”惊鲵大感头疼。
和光同尘乃道家至高心法,赫赫有名,非旷世奇才不能练成,百年来也就一个北冥子而已。
苏锦所用的却是七无绝境,可将身体化为气体,以此躲避对手攻击,也可异地重组,作为突袭的奇招,已达无常无相无形无色无方无向无定的高深境界。
以惊鲵当下的修为自然无法伤到他,甚至摸不清苏锦的所在和动向,更遑论克敌制胜。
惊鲵是果决之人,心知难以匹敌,一把抱起女儿退向屋外,而等待他的却是十余只弩箭。
惊鲵退势立止,手中宝剑舞得密不透风,瞬间击出十道剑气,每一剑都命中一只箭矢,随即脱离险境,转危为安。
同一时间,十余名持剑武士杀到,个个身披白甲,杀气腾腾,正是血衣侯府的精锐护卫。
惊鲵抱着女儿腾挪躲闪,一面伺机而动,短短片刻出了三剑,每一剑都命中一个护卫,而且都在小腿处,伤口虽深却不致命。
或许是因为女儿在怀,她并不愿意大开杀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逼退剑士的围攻,又突然窜出十余道铁链,一端带有利钩,如毒蛇般相互纠缠一起,形成一道罗网,将惊鲵牢牢罩住。
铁链千锤百炼,惊鲵剑锋也难以一击而破,加之有女儿牵制,惊鲵已然陷入了困境。
突然,惊鲵将宝剑一扬,接着气贯全身,雄浑真气溢出,形成一个真气漩涡,只不过这个漩涡不是向内收敛,而是向外狂压,顿时将那十道铁链寸寸断裂。
同时,长剑舞成一片白雾,锐利剑气四散狂突,每道剑气皆不落空,伤敌而不杀敌,且每个人都伤在小腿处,连伤口都差不多。
苏锦化虚为实,由一片白雾凝结出本体,看得惊鲵施展手段,亦不禁点头表示赞赏。
“惊鲵剑不愧是名器,与你相合果然威力不俗。”
苏锦看得明白,惊鲵剑的剑锋设计颇为精巧,使剑之人依剑身纹路可得心应手施展功力。
而且透过剑尖的小孔,可以将内劲形成一个循环,如同狂暴的漩涡,足将一切目标撕碎。
“惊鲵,果然没令我失望!”